“你弟弟今天讲了鬼故事。”
“所以?别跟我说你害怕。”
陈亦然好笑的看着他,语气依旧严肃认真。
“我夜盲,怕黑”
郝晨说的理直气壮。
“你睁着眼睛睡觉啊?”
陈亦然被他明显无理取闹的话逗得笑了出来。
“夜盲影响你做梦了?”
“夜盲看不清东西,我一个人睡容易胡思乱想。”
郝晨不着边际的开始瞎扯,说完,见陈亦然又打算开口反驳,赶紧又补了一句。
“你答应过肖悦齐的,还说你要保护我,你是不是打算不认账。”
有理有据,说的很是坦然。
“……”
崽子的脸皮现在是越来越厚了。
陈亦然基本上是被他给气笑了,抱着臂看着他,郝晨也不妥协的跟他对峙着。
然而这个状态持续了不到十秒,郝晨就率先打破了僵局。
低着头挪到陈亦然身边,把枕头放回床上,伸手环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示好的说。
“哥,我错了…”
哎…妈的…
陈亦然的内心虽然在疯狂的自我吐槽,但嘴角还是忍不住的上扬着。
郝晨湿哒哒的头发扫在他耳朵上,带着一丝凉意,原本就是随便气一气的那点小火苗就被灭的连烟都冒不出来。
也不是非要赶他来客房的,只是看他刚才那个叮铃咣铛的慌乱劲儿,顾及小崽子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才想着要暂时分开睡。
然而现在看,这个想法简直多余。
“行了啊。”
陈亦然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
“赶紧去把头发吹了,弄我一身水。”
“那你就别赶我走了呗…”
郝晨没撒手,依旧小声的说。
陈亦然轻笑着拍了他一下。
“松手吧,我知道了。”
得到了陈亦然的首肯,郝晨赶紧半推着把人带了出来,留下收拾了一半的客房没人再去管。
少年是容易年轻气盛的阶段,也是为了对方怎样都能妥协克制的阶段。
还没到时候。
郝晨借着微亮的月光,看着陈亦然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握着他的手,一夜安眠。
一周里两个人能见面的时间就这么两天,这其中还要抛开上课的时间。
郝晨每次想到这个就很惆怅,尤其是刚考完试,又被精神虐待了一次之后,就更惆怅了。
“我觉得他们肯定是把这次试卷的难度调高了。”
考完试,大家就开始三五成群的抱怨起来。
“别说调高了,我怎么觉得最后那几道题根本就没学过呢…”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这么觉得…”
郝晨坐在座位上漫无目的的挡在一摞书本下刷着手机,脑子里却还是刚刚做过的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