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是上个学期暑假前。”
上了楼,孙昊翔在防护门前刷了卡,让傅长林先进。
“这事儿可能我们医学院的人知道的都很少,您不知道也正常。”
越往上走,消毒水的气味就越浓重。
孙昊翔一路上边走边介绍,这边的实验舍是吴海特意为了新课题申请的,为的就是没人打扰图清净,A大不缺实验室,但也并不是每一位教授都有自己的专属实验室。
申请到旧校舍的使用权后,许多布置改造和器械的置办都是吴海自己出资来建的。
这期间孙昊翔也帮了不少忙,加上他又是吴海再这个项目里唯一的助手,于是理所当然的,他早就把自己当作了半个主人。
“现在实验室里还不算太完善,我和吴教授说过,以后会再置办一些设备,里面有些简陋,希望傅教授不要嫌弃。”
孙昊翔把傅长林带进实验室,站在门边笑着说。
“不会。”
傅长林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并没有看向他。
实验室内不再是外面那种斑驳老旧的样子,新刷的墙面,标准的实验台,还能闻到一丝装修过后的气味,一些小白鼠在玻璃缸里很有活力的挣扎着向外爬,玻璃缸旁的器械上,却有几只毫无动静的躺在哪里。
见傅长林打量四周,孙昊翔清了清嗓子,往屋内走了走,笑着对他说。
“您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问我,我都可以给您解答,这个项目和这间实验室除了吴教授以外,也没人能比我更清楚了,虽然您也是教授,但毕竟隔行如隔山,在我本专业这方面,我还是有信心能帮您答疑解惑的。”
傅长林扫了他一眼,孙昊翔眼里带着傲气,还夹杂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就像一只正在开屏炫耀的花孔雀。
他的炫耀几乎是从进旧校舍的时候就开始了,傅长林不是感觉不到。
“是么。”
傅长林哼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那就介绍一下你们在做的实验吧。”
“当然可以。”
孙昊翔微扬着下巴,不疾不徐的开了口。
“我们在做一些神经类的实验,主要针对脑神经系统上的病症,毕竟这类病症都很难治愈,比如像植物人,这类病症牵扯的内容太多,目前也没有百分百有效的治疗方案,所以我们现在的项目就是以此为目标的。”
傅长林看向实验台上的那几只小白鼠。
吴海的父亲,当初打工去跑长途,却在车祸中成了植物人,没过几年器官衰竭过世了,几年中一直长睡不醒,他会研究这个方向并不意外。
孙昊翔见他没有出声,勾着嘴角笑了一下。
“具体的那些解释听起来可能比较复杂,我就不一一阐述了,虽然我们这个实验室建成的时间不长,但已经取得了一些初步的成果。”
说到这里,孙昊翔看了眼时间,从傅长林身边走过去。
“刚好,也该给试验体注射药物了,您可以在一旁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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