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天没去上班,这场流感来势汹汹。
平言言来探付母的病,付嘉在一旁吊水,她就动手给他剥了个橙子递过去。
“几天不见你都快瘦脱相了。”平言言瞧着他,“感冒得这么厉害?”
他嗯了一声:“谢谢言姐,我不吃了你吃吧。”
“这次趁机多歇几天。”
“不了。”他摇摇头,“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他太需要让自己忙起来了。
旁边的付母长叹一口气:“言言你正好帮我劝劝他。这个倔孩子,让他把病养好了再去就是不听。”
平言言笑笑:“您先把身体养好了给他做个榜样。您不先好起来,他的病才难好呢。”
“我这个病急不得。”付母摆摆手,出去做治疗了。
门一关,病房里只剩他们俩。
“说吧,怎么回事?”
付嘉起身去倒水,路上平言言一直紧盯着他的眼睛,他避开那目光,平声说了句:“我跟徐书原分开了。”
平言言拧眉。不过她没有追问原因,只是说了句:“迟早的事。”
“是我太没用了。”付嘉垂眸握着水杯,水面上映着一对空白无神的眼睛。平言言像姐姐一样揉了揉他的头发:“觉得难受就给我们打电话,要不然出去走走散散心也行。”
付嘉无力地抬抬嘴角:“谢谢言姐。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过两天就好了。”
“你确定自己现在这样可以工作?”
“嗯。”他慢慢敛眸,“爸妈说得对,我之前太依赖家里了。以后我想好好工作,学着……学着独立一点。”
“那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量开口。”平言言说。
又坐了一会儿后她告辞离开,出门就给弟弟罗骏打电话:“这段时间你们多跟嘉嘉联系联系,有空多陪陪他,他心情不太好。”
电话那头午睡刚起,翻了个身嚷嚷:“我心情还不太好呢,姐你真偏心。”
“你心情不好什么?”
“早上打游戏连跪十把!气死我了。”
这帮弟弟真是一个比一个幼稚,平言言哭笑不得地挂断。回头望了眼住院部的大楼,心里却又想,也许很快就不能再用幼稚这个词来形容付嘉了。
周五那天阳光很好,客户破旧的自建工厂楼也多了点暖意。狭小的办公室里,几个小朋友停下手里的活,挤在一起讨论即将来临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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