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嘉问:“你感冒了呀。”
“有点着凉了。”徐书原一笔带过,“早上我在开会,那个问题弄懂了没有?”
白天在公司时他有个抽凭原理不太理解,请教徐书原没得到回应,他自己压根儿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徐书原还记得。
“早就弄懂了。”他心里甜津津的,“晓鸥跟我讲了一遍。你知道吗,晓鸥研究生是学统计的,女学霸,跟你一样厉害。”
“嗯。”徐书原仿佛在抽烟,慢条斯理地应了声。
“夸你厉害你也不给点反应……”付嘉嘟囔,“耍酷是吧。”
“喉咙不舒服,不想说话。”
“喔,那好吧。”付嘉败下阵来,而且还有点心疼,“那你不要讲话了,我讲就好了。明天经理要带我们去跟客户当面battle函证的事,据说还要请我们吃饭,有可能吃完直接下班。静姐走了没有?”
“明天上午走。”回答很简洁。
付嘉心里一阵窃喜,软下音调:“那,晚上我去找你?”
“好。”
两人没聊几句就挂了,因为徐静找徐书原有事。
恋恋不舍地放下电话,付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相思之苦了。
上学的时候徐书原偶尔说想他,想听听他的声音,他还不信。因为那个时候不喜欢徐书原,有时觉得徐书原挺好玩的,有时又觉得这人挺烦的,老是要求见面、通电话。
后来时间长了,自己也有点牵肠挂肚,备考期间对方不回消息他就会觉得难受。等到出国后,那些刚萌芽的感情渐渐淡了,剩下的只有一点愧疚。
付嘉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回想四年前和四年后,忽然觉得也许他跟徐书原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不然也不会一再遇见。
当晚做梦梦到好多从前的事。第二天早上爬起来,他跑下楼问保姆:“这附近有枇杷树吗?”
问得王姐一头雾水:“你想吃枇杷了?那我今天去超市买点回来。”
“不是想吃枇杷,我是想要叶子。”
王姐在脑海中仔细搜刮,还真刮出一点印象,“好像辉煌国际西区那边有两棵。”
那还不算远。
付嘉换好衣服就出发了。等付母下楼来,王姐跟她聊起:“只要叶子不要果子,不知道要做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
付母早起精神不大好,淡淡说:“还能做什么,肯定又是谈恋爱谈出的新花样。”
王姐让她注意身体,别总操心小辈。她哼了声:“不操心他还能操心谁,生下来就是个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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