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这样了还去什么公司啊。”
“老板要见我。”言简意赅,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付嘉抱怨:“他要见你你不会拒绝吗?工作而已,干嘛这么拼命啊,少做一点又不会怎么样。”
“对你是不会怎么样。”
付嘉不喜欢他这么说话,好像你是你,我是我,彼此之间泾渭分明。
吃早饭的时候付嘉有点过分安静,连徐静都发现了,问他:“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他摇摇头,咬着筷子,“很好吃。”
徐静又说:“书原,吃完让小嘉载你去公司吧,省得你挤地铁了。”
付嘉抬起头看向徐书原,徐书原在用左手喝粥,没应。
九点钟穿好衣服下楼,从进电梯起两人就没说话,好在徐书原还肯坐他的车。
周五的早高峰依然拥堵,付嘉的心也很堵。
他把电台打开听了会儿交通频道,觉得不顺耳又换到音乐频道,换来换去总是不满意,最后啪一下关了。
中途徐书原接了个电话,是老板打来催促。
“马上到。”他把背直起来,看了眼表,“最多一刻钟。”
对面的疾言厉色没开外放都听得清。客户已经到了,怎么能让客户等我们呢?诸如此类云云。付嘉一时气愤,故意抬高声音说:“你不是要去医院吗?”
徐书原蹙眉看向他,示意他安静。
他抿嘴不讲话了。
挂了电话,徐书原脸色不太好看。付嘉也知道自己刚才不该那样,只好软声询问:“今天要在公司待一天吗?晚上我捎你回家吧。”
“不用了。”
“那明天——”
“哪天都不用了。”徐书原撇开脸,停了一会儿,言辞冷峻,“你不用向我示好,我四肢健全,不需要谁接送。”
付嘉一愣,又听他接着说:“还有,我跟我姐说过,以后不会再做你的生意。”
“……为什么?”
“我们不需要你的施舍。”
付嘉一双眼睛睁得极大,顷刻间又气恼又委屈:“徐书原你可不可以讲点道理?同样都是钱,裴晓鸥的你就高高兴兴接受,我的你就说是施舍,凭什么?”
后视镜里映着徐书原有些烦躁的脸:“她跟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
徐书原把脸转向窗外,彻底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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