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感觉到那股蛮力,他拼命抗拒,可是胳膊被制住,背后又没有支撑,好像稍微一动就要从楼梯间掉下去一样。
有两只手用力压在手腕内侧,徐书原一边喘息,一边撬动他的两片唇,把他的神智通通带走,最后只留下手腕间一个奇异而陌生的触感……
那是创可贴的外皮,粗糙得很,徐书原一直在用它摩挲自己的手腕。
打圈,磨血管,顺着掌纹深入手心,他有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付嘉头一回感觉到书原的欲望,那么强烈,那么不容拒绝……
他眼睫颤动不止,完全喘不上气。来不及反抗身体就已经塌陷,嘴巴尽管紧紧闭着还是湿了,里外全是濡湿的唾液。心脏也跟着失序,心跳乱七八糟,鼻尖被徐书原的鼻息压着,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身体迅速升温。
好在他牙齿闭得紧,像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怎么样也没有让徐书原进去。
等到手臂被放下,两边胳膊都已经僵得不会动了。徐书原抵在他颈间剧烈粗喘,手还握在他手腕上,缓了几秒钟,“你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付嘉急促地挣脱开来,原本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狼狈跟惊慌,“刚才那样——”
“你不喜欢。”徐书原用了一个肯定句。
所以才一直闭着嘴唇。
付嘉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揉成团了,“什么喜不喜欢。”
“不喜欢我刚才那么对你。”
“当然!”他咬紧唇,尝到不属于自己的味道,又急忙松开,“有谁会喜欢跟男的那样,我从来就没喜欢过。”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来撩拨我?我告诉过你离我远一点。”
“我……”
“付嘉。”
徐书原很少这么认真地叫他,声音暗哑又决绝:“也许对你来说只是好玩而已,但对我来说不是。我的时间,我的精力都浪费不起,付嘉,谈感情对我来说是件很奢侈的事,我已经在你身上浪费了太久。”
说完,楼梯上下一片寂静,只有远处沙沙的树叶响声。
付嘉被定在那里,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算是浪费,又为什么已经太久。
“书原,”他抓紧裤缝,“其实我不是觉得好玩,你误会了,我是把你当朋友。”
“我不需要。”
徐书原脸色格外差,像生了一场大病:“你对我最大的帮忙就是别再来找我,别再靠近我,别再给我任何一点希望。”
从前的一个玩笑,像西伯利亚的蝴蝶轻轻扇了下翅膀,这几年有人身心俱疲。
没有等他回答徐书原就转身上楼了,走几步又停下来,背着身对他说:“你能回来我一开始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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