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儿见宋建缩在一边不说话,知道他和蒋白那节还没揭过,想起祖母的话,少不得代哥哥赔个罪,这会趁着人多,蒋白不好发作,忙站起来道:白哥儿,今儿我哥哥在宫里喊了一嗓子,虽则我哥哥有不是,但恰好歪打正着,倒使你扬了诗才,不若我代哥哥赔个不是,此事就揭过了,好么?
不好!蒋白喝了一杯果子酒,放下酒杯看向宋建,见他不作声,一时敛了笑容,哼一哼道:建哥儿今儿喊的那一声,分明是要我出丑。若我当时作不出诗,岂不是在北成国小王爷跟前丢了脸。这丢的还不单是我自己的脸,还是咱们南国人的脸。建哥儿,你自己说说,你安的什么心?你此回若不当众说清楚,下回再不顾场合喊一声什么,恰好我不会的,那时将如何?
安平侯夫人虽和沈夫人是姐妹,但安平侯和将军府诸人却相厚,两府里往来密切,若说宋建今儿是受大人指使,那断乎不可能。但若是小孩子自己头脑发热喊一嗓子,蒋华安却不方便出面来问,这会听得丫头禀了园子里的情形,不由点头道:白哥儿平素嘻皮笑脸,关键时候倒也知道轻重。今儿的事自然要问清楚的。这一回她没有背地里收拾宋建,却当着太子和各府里哥儿姐儿的面质问,这才显的光明磊落,也使其他人以后不敢轻易使坏。
却说众人见蒋白义正词严问出这番话,把宋建问的哑口无言,一时想起今儿的情景,也都道:建哥儿,你倒是给个解释呀!
白哥儿,今儿之事,是我一时昏了头,当时不知道怎么就喊了那一声,我喊完也后悔了。今晚还厚着脸皮来将军府,也是赔罪来的,看在咱们平素一起习武一起玩笑的份上,就揭过此节吧!宋建眼见蒋白当众质问,只得站起来当众向蒋白施个礼求谅解。
蒋白脸色稍霁,仰脸道:既这样,你也当众作一首诗出来,此事就算揭过了。
我哪会作诗?宋建吓一跳,哭丧着脸道:上回祖父让我对个对子,我还对不出来呢!
白哥儿,我代建哥儿作一首吧!沈天桐和宋建私底下的关系虽不亲密,但两人的祖母既是姐妹,于情于理总得帮一把,这会少不得站起来道:白哥儿只管出题目,我好歹作一首出来。
见宋建当众赔了礼,沈天桐又帮腔,蒋白倒不好再为难他,只得道:今晚月色极好,桐哥儿就作一首以月色为题的诗罢!
一人作诗有什么滋味,不若会作诗的都作一首,这才热闹!沈天樱还是不相信蒋白的诗才能胜过沈天桐,逮着机会如何肯放过,插嘴道:白少爷今儿在宫里作的好诗,外头已是有人抄录了在吟唱,据我们府里的先生说,这诗极有意境,很难得了。白少爷如此诗才,何不再作一首诗出来,也让我们欣赏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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