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婕听得蒋镇的话,要笑不笑的,横他一眼道:我不过抱怨一两句,又不是真个要为难他们小孩子,你倒护上了。
我要护,自然护着你,别的人与我什么相干?蒋镇暗暗滴汗,据说沈夫人当年对自己有意,可自己连她相貌也没瞧清楚,之后各自男婚女嫁,并无干连,现下大家都一把年纪了,夫人还吃醋呀?
你要敢护着外人,看我不把你尚婕人老,宝刀未老,这会把蒋镇堂堂将军只一推,就推在床上。
不知不觉又是年底,蒋玄腰上换了另一个崭新的荷包,顾秋波见了,悄悄拉了他到一边道:玄哥儿,你这个荷包可比去年挂着那一个好看些了。只是跟我这一个相比,还是太粗劣了。说着摘下自己腰上的荷包,贴在蒋玄腰侧,跟他挂着那个荷包相比较着,嘿嘿笑道:你一个男娃喜欢刺绣也罢了,居然自己绣了荷包挂着,也实在
谁说是我自己绣的?蒋玄这下急了,跳着脚道: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去拿针引线的?你别乱说。
不是你自己绣的,哪是谁绣的?你娘以前是参加过南北绣品大会的绣女,刺绣了得,人人皆知,闭着眼睛绣出来,也是精美的绣品,自然不可能绣一个这么丑的荷包。若说是你们府里的绣娘绣的,那更加不可能。谁家府里会请一个连荷包也绣的如此丑的绣娘?你要说是小丫头绣给你的,也不可能。绣的这样,小丫头怎么好意思拿出来,还让你挂腰上?顾秋波忍了一年的话,这会全喷了出来,诚恳劝道:玄哥儿,咱们男娃儿,自然是拿枪弄剑诵书练字的,这穿针引线绣荷包的,是女娃儿的事情,咱们就戒了罢!
蒋玄见得顾秋波误会荷包是自己绣的,一急之下脱口道:真不是我绣的,是要死了,怎么被人一试探,差点就把小白供了出来?蒋玄这会咳一声道:反正不是我绣的。说着走开了。
我就说,玄哥儿英气勃勃,定不会爱好刺绣这个事儿,若说爱好这个事儿的,定是白哥儿无疑,这会信了吧?沈天桐在兵器架后转了出来,笑吟吟道:白哥儿虽跟玄哥儿是双胞胎兄弟,他那举止说话,可是一派姑娘家作风,看着真别扭。这荷包定是他绣的无疑了。
顾正充也从兵器架后转了出来,抖抖衣裳道:咱们没有亲眼见到他绣荷包,可不兴马上就下结论。
想亲眼见到,这也容易。沈天桐拍拍手道:咱们偷偷往针线房瞧瞧就是,这爱好刺绣的,总离不了跑到针线房去拿针拿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