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弦笑的有些虚假:“朝中来报,陛下派遣了一位官员前来巡查,还有个三四日就到了,所有这几天你只能留在军营布防。”
“什么?!巡查官员?”风星泽怒目圆睁:“他什么意思啊?昂?是怕我卖国复仇吗?”
“不是,我哥本来是想把年年留在身边带两个月的。”段弦安抚着解释:“结果我当天晚上就带着年年跑了,按照车马时间相较,差不多就是我走之后第二天下的令,估计就是想把年年带回去,没有别的意思。”
风星泽更是震怒,拍桌而起:“去他妈的,这是我儿子,他凭什么说抢就抢!说带就带!小时候差点把我儿子淹死,摔死,这帐我可都存着呢!他又想作什么妖?”
力气之大,直接吓得三三三抱紧了沈封。
段弦看了眼对面的沈封,为难的说:“他说该教年年爬房顶了。”
“爬个屁!”就跟诉苦似的,义愤填膺的跟沈封说:“你说他是不是有病?自己虚设后宫,膝下无嗣,却天天想着抢我儿子,当年是不是被你玩儿坏了?活该特么的断子绝......唔......”
段弦手疾眼快的就捂住了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好在他们位置偏僻,现在也没几个人吃饭,不然一旦把这虚言流传出去,那可就闯祸了。
风星泽没踏实一秒,立刻就挣开了,还吼道:“我说错了吗你就捂我嘴!他就是活该,就是活该!”
“够了!”段弦也有些忍不住了:“星泽,你就算不看在他是我哥的份上,但好歹他现在还是一国之君,不要说的太难听。”
自小他就没有父亲,母亲也陷入仇恨,他小时候第一次看见这个哥哥的时候,即觉得可怜又觉得害怕,但长期的暗中观察跟相处中,他体会到了一丝丝久违的亲情。
可以说,谢云霄是他自有记忆以来第一个承认的亲人。
虽然明面上对他没有偏袒,但暗地里却也是会关心他,不然他纠缠风星泽,差点让风驰震怒,估计也不会全身留下。
在他被风驰刁难的那天晚上,亲自去了将军府,跟风驰在书房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只说是与风驰谈论军事,但那时国泰民安,能谈什么军事?
风星泽的眼眶也红了,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我就说他怎么了?他是你哥,但他欺骗了我哥的感情!害的我哥......我哥......我哥又找谁说理去?”
终究是顾及孩子在场,那些刺骨的话憋回肚子里。
“我哥也是人啊!他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我哥对你哥的感情如何,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你觉得公平吗!如果疯子把那些事如法炮制的还给你哥,你会怎么做!”
风星泽瞠目欲裂,上手就揪着段弦的衣领,句句质问,句句逼问,却让段弦哑口无言。
如果是他,哪怕天涯海角,他也会追杀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