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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霄一直垂眸不语,沈封靠在轮椅上睡的深沉,右手缓缓的抚摸着那柔顺的黑发,由于进宫贺寿,皇后为大,沈封并没有再穿红的衣裳。
白衣劲装,承托的人柔和了不少,腰间特定的黑色腰封,盘绕着绳镖,肩宽腰窄大长腿。
此时这个姿势或许不是很舒服,腿盘在桌下,侧着腰,扭着身,枕在胳膊上,像是一条傻狗,睡的毫无形象,也不知醒了腰会不会酸痛。
“一别经年,听闻二哥被封逍遥王,贺宴我没有赶回来,现在给二哥补上,二哥莫要往心里去。”
谢云锦举起酒杯向谢云霄敬酒。
谢云霄柔柔一笑,拿起沈封喝过的茶杯斟满,举杯哽咽了一下:“不,不会,我也没有办什么宴席,倒是要恭喜渊政王回宫了。”
小脸淡白,那双眸子波光粼粼,似乎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却不敢说,怯糯糯的,完全没有一个王爷该有的样子。
皇帝看了皱了一下眉头,只感觉谢云霄毫无大气,在三国面前丢了他的脸。
倒是皇后,一脸春风得意,看着谢云锦十分慈爱。
谢云锦扫视眼正入酣睡的沈封,又与丞相对视,心中估摸着此人心无大志,也不想再过多浪费心力,反正跟着个废物,能掀起什么风浪?
笑笑说:“二哥不怪臣弟就好,二哥最近身体如何?这么多年二哥受苦了。”
谢云霄瞳孔一颤,瑟瑟后缩,双手无措的覆在膝盖上,捏着布料的指尖都开始泛白。
此时更是不敢抬头讲话,颤道:“好,好多了,不,不冷。”
当年双腿中毒不可站立,本就是痛入骨髓,在寒冬腊月里又被这群皇子推入冰水中,他如同草芥般在水里打转,沉入水中,以为自己要解脱时,又被这些人拎出来。
来来回回,窒息感一边又一遍笼罩着他,一时间分辨不清炼狱和人间。
可他却懂得了什么是人间炼狱,他的一生不再需要仁慈,他仁慈一分,就是给敌人递刀子。
“那就好,臣弟这些年可没少为二哥担忧啊。”谢云锦十分满意谢云霄的回话,目光兜转道:“对了二哥,我昨日捉拿嫌疑人时,凑巧发现了一个人,她与二哥生的极为相似,但可惜了是名女子,不知二哥可清楚?”
谢云霄怔了一下,苦笑道:“不认得什么女子,我,我没去过花街。”
谢云锦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话中不妥,笑道:“二哥误会了,臣弟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但实在是太像了,臣弟第一眼都有些恍惚,就像是看见了十四年前的翎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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