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见他不回答,蹙着眉又问了句:“所以呢?”
——“是不是?”
萧湛霆抬眸看了她一眼:“啊?还问是不是,当然是了,醋死了,怎么样,不行啊?”
云久夕发自内心表示看不懂他的醋。
“那是我徒弟。”
“那又怎么样?”
“醋点在哪里?”
“他是你徒弟,那他和你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
“有什么结婚犯法的不伦关系吗?”
“当然没有。”
“那不得了。这年头,师徒恋又不犯法,师徒结婚又不犯法,那我为什么不能吃醋啊?为什么不会吃醋啊?”
她再一次匪夷所思状。
又过去好一会儿,她道:“我要是和他有任何可能,我等到现在?”
“万一你没开窍呢……”
“你说什么?”
“没有,你说得对,你俩不可能。但是,不妨碍我眼红你对他好,知道吧?我这人占有欲比较强,没到那么大方的程度。”
云久夕蹙眉:“占有欲??”
“你简直是胆肥加放肆。你占有了么你就占有欲?要脸不要脸?”
“不要。”
“呃……”这时,萧湛霆手往她那里一伸,盯着她:“那你到底给看不给看嘛?好疼,疼死了。再不给我换药,我觉得我很快就会发炎感染,身患重症,命归西天!”
云久夕白眼给他翻上天。
最后,她无奈叹了一口气,长腿一勾,勾来一张椅子挪到他床边坐下。
“我估计上辈子造了孽,才惹到你这么个烦人精。”
萧湛霆:“那我一定上辈子毁灭了世界,才迷上你这么个大直女。”
“我听得见。”
“略略略……”
云久夕给他拆纱布的手一顿,见鬼状看向他:“你以后改名叫做萧三岁吧。”
“我可以改成云湛霆。”
“日……”
“斯文点,姑娘家家。”
“闭嘴,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话了。”
萧湛霆马上闭嘴,因为云久夕就近在眼前,正微低着头,一手轻轻托着自己的手,一手缓缓拆下手上的纱布。
如羽睫毛不时随着眨眼的动作,轻盈扇动。白皙如瓷的肌肤几能发光,在室内的光线下,柔和细腻,温婉俏丽,妙妙使人心动。
他根本没空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纱布被拆下来,露出带伤的掌心。
云国的膏药很好用,但放在这种严重到见骨的伤口上,效果还是有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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