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久夕:“……”
斑名又道:“所以说,本斑以中立的角度——中立的角度噢——您平时没事么,也可以稍微——我是说稍微——对他好那么一些些,温和一些些,对吧,反正人家对您一片真心,又没坏心思,对吧,咱们没事可以少凶他一点。”
云久夕静静看着它说,看它咬文嚼字、小小心心、仔仔细细地衡量着每一个词眼、每一个语气、每一种措辞,最后就为了说这个。
她露出了然的冷笑,盯着它道:“还说你没帮他。”
“等着,我迟早查出你受了他什么贿赂。”
斑名:“……”
“额,不是,要非说贿赂,那大概是他是唯一一个敢在我临死之际收留我保护我的男人!”
云久夕:“……”
“滚。半个小时内,不要和我说话。”
斑名:“嘤。我又被禁言了吗?”
云久夕直接没搭理它,下楼后,也没交待任何事,便出门去了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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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的凌久原意识一片模糊。
但总有许许多多混乱且不祥的模糊梦境,不断侵蚀他的意志。
后半段时间,噩梦逐渐清晰,心里的恐惧也不断扩大。他情不自禁低喊出声:“王……”
“王……”
“别,不要……”
“王!”
他忽然从床上坐起。
睁眼的瞬间,昏暗的房间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房里陌生的气味和陌生的摆设,让他第一时间在职业素养的驱使下,高度警惕。
当看到身前没人,屋里也很安静,他才稍稍喘一口气。旋即,第一时间下床找云久夕。
结果才转身,看到一脸冰寒坐在旁边的萧湛霆。
他吓了一小跳,险些动手。看清是谁后,他才缓下心里的警醒。
旋即,马上拧起眉:“怎么是你?”
“王呢?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不在?”
萧湛霆看着对面的白墙,眼神冷若冰窟。
闻言,他头也不转,语气低沉:“她有守着你的必要么?”
凌久原眼睛一眯。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刚刚是做噩梦了么?梦到什么了?你在梦里口口声声喊的都是你们王,她知道么?她知道你……”
“忠心到这种程度么?”
凌久原感受到他浓浓的敌意,眼神也逐渐冰冷。
“你想说什么?”
——“你又想做什么?”
萧湛霆终于有了动作。他收回目光,缓缓从对面白墙,收回到自己脚尖,又向侧面移动,最后落到凌久原那握过云久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