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露凝一愣，旋即小小声道：“她，她那时候说了一句，她真正的敌人，是你……”

“然后，她说，虽然我们最后的目标不甚一致，但是，反正你们现在走得很近，两人也颇有渊源，她不介意先帮义父这个忙，到时候她需要义父搭把手的时候，也希望义父能出力。”

“哈哈哈。”云久夕忽然笑出声来。

笑声清爽的这个程度，都让人怀疑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还是直接没有理解到这话真正的意思。

李露凝：“你，你笑什么……”

云久夕：“废物，还要找小小集团老总合作，才能对付我。”

李露凝脸色变了变：“你不要侮辱我义父好吗……”

萧湛霆忽然开口：“她没有侮辱你义父，她只是在陈述事实。在她眼里，无论你义父还是我，都是小小集团老总。”

李露凝震诧状：“你，你也是……”

“嗯。”

“那，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合作关系啊……”

萧湛霆忽然抬头，问李露凝：“谁告诉你们我们有合作关系？”

李露凝傻傻看向云久夕：“她，她说的啊……”

萧湛霆也看过去。

云久夕不解状：“又有什么问题？”

萧湛霆：“你在外面是这么解释我们的关系的么？”

“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关系么？”

萧湛霆沉默了一下。

好半晌，他才意味不明地哼了声，淡然道：“你下次不妨直接说，你是我们萧家大恩人，说和我们有合作关系，不嫌屈尊么。”

云久夕：“能让我承认这种关系，就代表我承认你的能力，你不必如此没有自信。”

“呃……”操。

“是，姑奶奶，我代表我萧家上下，郑重感谢你。”

“不用谢，不客气，现在你约等于被我连累了，不用开心得太早。”

萧湛霆被她气笑。

李露凝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看云久夕，看看本来高傲如神如今却放低姿态到极点的萧湛霆，最后，又看回云久夕：“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云久夕摆摆手：“不重要。继续吧。那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向我通风报信么？”

李露凝顿觉「通风报信」没面子，抿了抿唇，嘀咕道：“我，我只是看在你那天……”

“唔，看在你那天没有下死手的份上！”

云久夕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因为没下死手，就感恩戴德的人。”

李露凝：“要你管！”

云久夕盯了她一会儿，见她脸蛋莫名通红，但却不是撒谎害怕导致的通红，云久夕思索了一会儿。

最后，她看向斑名：“芯片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