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直接杀到了谷雨家,孙阿姨看到我热情极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聊着闲天,这边腿抖得像是筛子。
半晌后我终于沉不住气:“阿姨,谷雨几点下班啊?”
孙阿姨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问声说:“我就知道你是来找他了,你这个小丫头,没事就不能陪阿姨聊聊天。”
能是能,但是大周中的下午,我不上班跑过来,怎么可能是为了聊闲天。
“他今天可能不回来了,早上他发了条微信,说这几天要加班。”谷阿姨拿出手机,询问道:“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
我急忙制止住她:“不用了,阿姨,我就随口问问。我先走了啊。”
我最后也没有装得特别到位,希望孙阿姨能看在我之前还算努力的份上,不要看出什么端倪。
谷雨那边,应该是很严重了。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将拳头使劲攥着,他把能为我做的事情都做了个遍,可这种时候,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将身体倚在楼道的墙上,头一次觉得自己被这种无力的感觉压得透不过气。我还以为自己这么多年锻炼得早就水火不侵了,但是想到他在那边因为我而受了委屈,心里就堵得不行。
我想用尽一切去保护他的,就像是他一直保护我一样,但是我现在连联系上他都做不到。当初他要去公司楼下演那出戏时,我明明已经预想过可能会产生不好的结果,我怎么就让这么重要的事情从脑子里一闪而过了,甚至自欺欺人地觉得,也只是有这个概率,不会这么倒霉的。
居安思危,居安思危。
所有幺蛾子都是在你自认为不会出错时从天而降打你个劈头盖脸措手不及的,我最近被幸福冲晕了,忘记了生存重要法则:居安思危。
这时所有的无奈无力,都慢慢发酵成了另一种更加浓烈的情绪:愤怒。
我心底有一股想要把房子都掀翻烧掉的愤怒,越聚越多。
整整两天,谷雨一点消息也没有。
两天后的早晨,我刚到公司,谷雨终于拨回了电话,他那边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样子,却仍然努力装作一切正常,他用有点拿着嗓子的声音说:“着急了吧宝贝?”
“你在哪?我去找你。”
“别,还是我去找你,你老实呆着。”他的声音坚定,一点反驳的余地也不留给我。
“那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好。”他似乎不怎么放心,又交代了一遍:“哪儿也别去,什么也别做,老实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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