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来由的心酸像是在心底酿上了,现在正被加着温,咕嘟嘟地冒着泡。
“她还不愿意?你走这两年她就差给你立个碑,给自己脑门上刻个贞洁寡妇了。”苏莓调侃起来口无遮拦。
“苏莓,你怎么什么词都瞎用,多不吉利啊!”我这两年有点过于迷信,谷雨去的地方本来就有危险,“寡妇”这种词,就算是调侃,我也听不得。
“哎呀,他这不是人都回来了吗!在北京这种地方,还能有什么危险啊!”苏莓一副我事儿妈的样子。
“总归是不吉利……”我小声念叨。
苏莓举双手做投降状:“行行行,好好好,我是寡妇,行了吧!你们家谷雨这种祸害,能活一千年呢!”
谷雨道:“我怎么祸害了?”
“你招惹来的小姑娘还少?”苏莓回答道。
“你别瞎说啊,是不是想自己出饭钱啊!”谷雨生怕她旧事重提,再让我吃顿醋。
“我是看出来了,今天我这个电灯泡可真是多余,你们两口子合起来攻击我。”
苏莓这句“两口子”让谷雨听得嘴咧到了嘴角,我在旁边也夫唱妇随一起咧嘴。
“我去给银狐打电话,让他过来,再看你们两个人演这浓情蜜意,我可受不了了!”苏莓瞪了我们两人一眼,然后起身离席。
谷雨看她离去,直接坐到了我旁边。
“一会儿吃完饭去看电影去啊?”他提议道。
“一会儿我们和银狐一起吧?”
谷雨皱眉。
“哎呀,苏莓都要嫁给他了,你好歹也去多了解一下嘛!”
“又不是我要嫁给他,苏莓了解不就行了……”谷雨嘟囔着。
“你就非得着急这一时半会儿啊?”
谷雨低头叹气,半晌才可怜巴巴地看着说道:“你当然不着急,可是我已经急了半辈子了。”
“谷雨,”我忍不住小声说,“你今天跟苏莓说的话,我听得好难受啊。”
谷雨以为我指的是苏莓调侃的那些:“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我真的没有和任薇薇怎么样。”
他话还没讲完,就被我打断:“不是这个。”
“那为什么?”
“我觉得,你好像因为我受了很多委屈。”
谷雨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跟上我的思路。
“我以前老觉得我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你受了更多委屈,谷雨,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我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他对着我宠溺地笑:“你随便让我受,只要你人在我身边,你想怎么闹,要星星,要月亮,随你折腾。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