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年,喝一两瓶没事的。”我说道。
谷雨皱着眉看我:“周南带的?”
跟周南……没什么关系。要真说是谁带的,那可能是愁带的吧。
“谷老师,托您福,我这胃和肝健康极了。”
“健康就好。”他一点也不推脱,直接接过了我的夸奖。
没一会儿,钱程带着热茶回来,叫他一起去外面抽烟,他指了指茶杯对我说:“先喝水,我抽根烟就回来。”
我点头。
水刚端到嘴边,他放在旁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上面的来电显示是“王院”。难免工作上有什么要紧事,我拿着手机出去找他。
应急楼梯内外只隔着一层窗户,我听到谷雨低沉的声音:“你别瞎说。”
“薛薇婚礼上,她打听你跟任薇薇的事打听得那么认真,我觉得八成就是对你有想法,这么多年你周围的姑娘我看得最清楚,你是当局者迷。”
谷雨认真地说:“白羽不会的。”
“为什么啊?白羽不喜欢帅哥是怎么着?”
“白羽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你问了啊?”
“不用问。”
“哎呀,你试试嘛!试试还能掉块肉?”钱程还在怂恿着他。
谷雨答:“我跟她没戏,你别瞎闹了。”
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是啊,他那都是两年前的心血来潮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算数?除了我,谁还会把那加起来都没有十分钟的剧情当真。
我等了两年,隐约期盼着事情能按照想象中发展:就像是电影里演的,他最后会认清自己的内心,然后我们从此以后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是生活就没有单纯的幸福快乐,幸福的后面总藏着不幸,快乐过后没一会儿就会难过。
他,就只是我的发小。
我要是不想把人丢得更大点儿,最好把这两年藏起来,藏得严严实实。
至少,他还在我身边,他还在,就已经很好了。
我跟菩萨许愿的时候,不就是这么许的吗?
希望他平安归来。
现在我心想事成了。
一天后的早晨,我被客厅的叮叮当当吵醒,打开卧室门就看见我妈正在颐指气使地使唤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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