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饿了?”他讨好地问。
“我又渴又饿又冷又困又累!”我抱怨道。
他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把包装纸撕开递过来:“来来来,祖宗,消消气。”
我无奈地接过巧克力。
他又顺手把我身上披着的他的外套拉锁拉上,我双手举着巧克力被他固定在外套里,像只愚蠢的土拨鼠。
我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
谷雨看出来我的情绪波动,开始没话找话,试图岔开话题:“你记得你大学的时候,我陪你淋雨那次吗?”
“所以呢?你现在是来找我讨债来了吗?”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记不记得啊?”他追问,“就是你那初恋男友给你甩了那次,我那次陪你淋的雨,比今天大好几倍呢。”
“……”
记忆被他拉回过去。
谷雨的高考成绩比我好很多,他考上了名校,我挤进了本科。我们去了不同的大学,虽然都在海淀,但除了偶尔一起结伴回家外也没太多交集。
谷雨和高中的校花分了手,新女朋友是他们学校外语系的系花,据说军训的时候就开始追他。
两朵花在谷雨的感情线上严丝合缝地衔接,没留一点空隙。
而我,终于在大一的时候谈了人生第一场真正的恋爱,那个人有着温暖的笑容,笑起来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他是大我一届的师兄,没事会叫我一起逛校园,在将那个诺大的校园逛到第四遍时,我没忍住,声音略微颤抖地说:“师哥,我喜欢你。”
那年的冬天北京下了很多场雪,但那一天的雪尤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