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渡顺势撬开鹤归的唇齿,舌尖极具侵略性地在身下之人口腔中游了一遭,直到他发出难耐的呼吸声。
触感一轻,唇上的触感消失,鹤归一时有些迟钝,半闭着眼发出一声疑惑的呢喃。
就见关不渡转头喝了一口酒,又倾身而来。
酒壶触地,落在沙地中却是无声。鹤归挣扎了一瞬,很快发现关不渡早有预谋,腰间的手铁箍似的完全没有间隙。他在心中喟叹一声,终是放弃了抵抗。
漠北的烈酒入喉,唇齿间相依,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谁醉了谁。
有酒偷偷从两人唇角溜了出来,关不渡自鼻息发出一声低笑,抬手替鹤归擦去。
倏而,原本还安静乖巧的鹤归蓦然抬眼,满脸羞赧,目光落在关不渡的身后,呐呐道:“师兄……
被捉了个现行。
在邱律的照料下,叶既明日渐转好,除了头颅处的伤需要日久天长地修养,平时也与常人无异。
这日照常服药后,他思N着找鹤归谈一下今后的打算,哪知出门就撞见了这一幕。
鹤归比他小上五岁,鹤酒星虽是个好师傅,但做不来兄长与父亲,叶既明便待他如亲。是故在鹤归眼中,叶既明是既是师兄,亦是长辈。
眼下陡然撞破,一点准备没有,二人皆愣在原地。
倒是关不渡率先出声,冲叶既明略一招手:“师兄,身体可好些了?”
叶既明脸色几经变幻。
他一边心道,怪不得关不渡左一个师兄又一个师兄,他当时还奇怪这个称呼,原来在这等着他。
一时又踌躇不堪,鹤酒星与景誉的前车之鉴仍在,男人之间本就利益各存,若有朝一日鱼和熊掌摆在
二人面前,他们又该如何选择?
鹤归有些忐忑——他原本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与叶既明细说,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打的所有腹稿都被莫名而起的火烧了个干净。
见叶既明愣住,鹤归回头看了关不渡一眼,上前道:“师兄。
“嗯?”叶既明下意识应了一声。
鹤归笑:“师兄,你于我似兄似父,眼下已然看到,那我便直接明说吧——江湖寂寞,我却只想与关不渡一人执手,无论生老病死,无论春夏秋冬。
叶既明点头也不是,翻脸也做不来,一时之间只晓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