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安叙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小嗷。
齐止戡不着痕迹的皱眉,把树推出镜头外,手一挥,轻描淡写的削去了老榕树精一半的树冠,惩罚它的嘴碎。
老榕树精稀疏的树干捂着光秃秃的脑袋,呜呜的难过哭了。
“怎么把榕大推出去了?”安叙察觉到异常,“它是不是在哭?”
“树怎么会哭?是风声。”齐止戡面不改色的扯谎,“叙叙不用担心,铀星的一切我都会处理好。”
这么一打岔,安叙狐疑着小嗷是不是在欺压榕大,一时间把妖的事给忘了。
提到铀星,安叙忍不住追问道:“铀星现在怎么样了?”
齐止戡:“铀星……”
三头蛇没有露脸机会,守在镜头外,左右两个脑袋绕在一起,黏糊糊的打架,中间的头则怔在原地,似乎在发呆。
齐硕听到少年清脆的嗓音,抬眼看着齐止戡柔和的表情,心头一阵酸楚,沉默许久。
他们这么相爱,没有丝毫插足的余地。明明他也是齐止戡的三魄之一,安叙却从来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就像是多余的一部分,似乎合该早点切除、丢弃,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受这份罪。
齐止戡和小道侣聊了一个多小时,恋恋不舍的关了视讯。
他一抬眼,就看到齐硕阴郁深沉的脸色,不由的哂笑道:“情根都拔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心思?”
齐硕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毕竟是自己的分/身,齐止戡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想法,微笑道:“我把你唤醒,就是为了物尽其用。”
齐硕:“……”
齐止戡坦坦荡荡,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错,催促道:“该干活了。”
齐硕定定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你就不怕……”
“你不是我,也是我。”齐止戡与他对视,眼神淡漠,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存在,又好似有那么一丝丝份量,“叙叙那么可爱,多一个我喜欢叙叙,也没什么不对。”
齐硕怔然,没想到齐止戡的脑回路这么不拘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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