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他的眼角沁出了一点晶莹的泪花,安叙轻轻抿着唇,脑袋压得更低。
他不想哭的,这是属于omega的本能反应,在alpha面前示弱,楚楚可怜,祈求怜悯,这不是他想做的。
安叙不愿展露出自己难堪的一面,手背挡住脸,遮掩自己所有的神情,小声道歉:“……对不起。”
“叙叙,你不需要道歉。”齐止戡心头一紧,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叹气,他抬手把人抱进怀里,细细安抚,“是我心急了。不过我说的话,叙叙会牢牢记在心里吗?”
“会的。”安叙闷闷道,伸手环住齐止戡的腰,把脸颊用力埋进对方的衣服,把眼角溢出的泪光快速蹭掉,“小嗷从不会害我,是我不该多管闲事。”
齐止戡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委屈的意思,但这种时候态度必须强硬,要在他的心头狠狠一敲:“叙叙听话,既然知道我不会害你,就不要感到委屈,明白了么?”
安叙的身体轻轻颤了颤:“明、明白。”
齐止戡收起严肃的神情,恢复了往日温柔和煦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抬手擎住小道侣的下巴,狭长的丹凤眼弯成了两道月牙,轻柔而强势的印上了小道侣的唇。
“乖孩子。”
安叙仰着头,承受着唇舌的亲昵,刚才那么的惊慌无措,如今全部被温柔的亲吻抚平,混乱不安的心情神奇的平静了下来。
小嗷从来不会骗他,教他如此处事定有他的理由。
他只需要全心全意的信任小嗷,其他的事无需多想。
中途有这么一个血腥插曲,飞行艇仍然绕着铀星转了一圈,齐止戡找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原野降落,两人穿好防护服下了车。
安叙扫视整片原野,没有高大的树木和岩石,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地,机敏的野生动物在草原里穿梭觅食,颇有一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这里不属于铀星污染的重灾区,环境比其他铀矿污染区好上许多,连食铀鸟都少见,之所以人烟稀少,纯粹是因为地质气候问题,降雨少,日照时间过长,大型植被难以生存。
安叙困惑的望着小嗷,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带自己来到这里。
齐止戡拂过他的胸口,暂时将青鳞吊坠取走,询问道:“没有感觉吗?”
他的话语刚落,安叙忽然察觉到体内的灵气翻滚剧烈,不断冲撞着经脉,像一群肆意奔腾的毒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