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说:“我很担心你。”
祝小拾还在哭着,同时迷迷糊糊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感受到他干燥发热的手抚向她的腿间,整个人以一种别具侵略性的姿态箍住了她,下一秒,意料之中的进攻就噎住了她的哭声。
祝小拾哽咽着,张口咬住了他的肩头。
“任何时候,都要努力地好好活着。”楚潇的声音变得干哑,还在轻轻地开解她,“该离开的人总会离开,你的难过……不能让他们回来,只会让他们无法安宁。”
“嗯……”她用力点点头,他的手温柔地撩开她被汗水泪水贴在脸上的头发,轻吁着气一笑:“我爱你。”
“我也爱你。”祝小拾迎接着他再度落下来的吻,心里在巨大的难过中,竭尽所能地安慰自己,至少还有他。
至少还有他,还好还有他。
她有点自私地在想,只要有他,别的就都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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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时间,匆匆而过。祝小拾在凌晨的时候发觉楚潇在发烧,楚潇便感觉到她起床给他倒热水、又喂他吃了两片退烧药。
那退烧药大概有助眠的效果,他一转眼就又睡了过去,睡得十分的沉。
再睁眼时,祝小拾不在旁边。他高烧未褪尽的迷糊,在意识到自己的胳膊压在被子外时,被猛然驱散。
他发僵地缓着气,低眼紧盯着左臂上那枚符文,暗暗希望自己是在小拾起床出去后才把胳膊放到了外面。
平常都是他起得早。可他怎么忘了,克雷尔说过,符文刚出现时,会发高烧。
楚潇穿上衣服,静了会儿神,推门出了卧房。
家里十分安静,貔貅还在隔壁的卧房睡着,楚潇路过门口时放轻了脚步,避免打搅它。
直至走到客厅,他才开口:“小苗。”
伏在沙发靠背上舔毛的猫咪蹿下,登时化作人形,她伸了个懒腰:“早啊楚总。”
“小拾呢?”楚潇问她。
小苗滞了滞:“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哭着跑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大概七点多,买了些菜,现在在厨房。”
小苗说着,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楚潇看去,听到厨房里依稀有烹炒的声音。
他定了口气,走向厨房。但门锁着,从外面拧不开。
他于是想敲门,但手还没落下,又停住;他又想让小苗去找钥匙,可不知怎的,也莫名地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