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的思路则比较清奇,他买了包妙脆角回来,拿了一个扣在小人头上,端详片刻,一笑:“正合适!”
“……”小人呆滞三秒后暴跳如雷,叽里呱啦语速极快地骂了一番,最后憋出了一个极为生硬的英文发音,“F**K!!!”
楚潇眉心骤蹙,一个火球从喉中冲出,还好旁边的祝小拾眼疾手快,抄起农夫山泉便浇过去,有效避免了外国小人在我国神兽怒火下化为焦尸。
一天很快就这样过去,鼓浪屿的情况较二十几个小时前又糟糕了一些。
应急预案已经启动,客运码头关闭、渡轮停止,游客一概禁止上岛。岛上很多并非本地人的店家开始外出避风头,能闭店不开的则都闭店不开。
但在当日傍晚的时候,危机还是又一次升级了。
——一边,小人攻入了位于鼓浪屿南侧的干部疗养院,吓得几位离退休老干部心脏病发作,入院治疗。
——另一边,还有一波进入了龙山洞,将防止洞穴坍塌的防护板拆了个干净,险情随时可能发生。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夜晚,对岛上的每一个捉妖人来说,都非常难熬。
祝小拾直到深夜都没睡着,她站在窗前,眼看着窗下的薄雾一点点浓重。雾气最终在夜色中铺成一片厚实的灰白色纱,连咫尺外小巷对面的灯光都变得模糊。
时间似乎在雾气里凝固住了一样。又过了很久,她都依旧不困也不累。她便索性不想睡了,打算下楼沏杯浓茶,然后精神抖擞地继续思考还能怎么办。
她就拿着马克杯走出房间往楼下走,途经二楼时,听到剪刀剪纸的“咔嚓”声响。
祝小拾下意识以为是邱凉在剪纸画符,但紧接着又一声“咔嚓”响起的同时,她发现邱凉的房间关着门,这么微弱的声音应该传不出来。
祝小拾怔了怔,偏头再看,看到克雷尔那屋的门开着。
她走到门口,看到克雷尔坐在桌前,一边放着台她没见过的仪器,另一边是一堆碎布头。同时床上还整齐地叠着好多块布,无一例外都是橙色,但仔细看又还都有点差别。
她抬手敲了敲门,克雷尔抬头一愣:“祝小姐,还没睡?”
祝小拾往里走了两步,看看那堆碎布:“上校在干什么?”
克雷尔的神色略显深沉,长长地吁了口气,解释道:“三个小时前总部发来邮件,说在法国一个很偏僻的镇子里发现一个关于小人国的传说。那个传说里说,小人国对于帽子有很深的执念,每一顶帽子对他们都十分重要。如果外人将其污损或者丢弃,小人就会一点点陷入焦虑暴躁,最后死亡——而假若这个小人在族中地位不一般,还会因此引起连锁反应。”
比如现在就在引起连锁反应。
祝小拾默然点了点头,克雷尔又说:“传说里解决那场纷争的是一个裁缝,裁缝给丢失帽子的小人做了一顶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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