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拾。”楚潇叫住她。
祝小拾压住怒火回过头,卧在楚潇脚边的貔貅目光亮起:“貅!”
“唐中将是想放长线吊大啊啊啊啊——!”楚潇话说到一半,愉快跳起的貔貅猝不及防、极为精准地落到伤口上。它又在兄长的惨叫声中怔了两秒才匆忙躲开,楚潇面色惨白地气虚续话,“鱼吧……”
“……”病房在尴尬中沉默了片刻,唐中将轻咳:“是的。从两年前起,亚太一带被妖务部捉住的妖开始莫名其妙的失踪,我们初步怀疑此事与一个日本地下组织有关,所以我批准了松本藤佐来中国区的申请。”
“他们在研制武器。”楚潇的语气似乎过于笃然,祝小拾和唐中将都皱起了眉。
楚潇双臂一撑,坐起身,又自己将枕头在身后垫舒服了:“那颗子弹淬了毒,是从妖身上提炼的。大概本来想拿中将做试验,没想到会被我挡住。”
他说着顿了顿,凝重的神色里多了明显的敬意:“多谢中将宁可搭上自己的性命都不肯答应帮他害我。”
“应该的,我是个军人。”唐中将对此并不在意,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是从妖身上提炼的?”祝小拾打量着他,好奇难道上古神兽还自带□□鉴别系统?
楚潇以一种隐带傲气的微笑回嘴:“因为你们人类的□□在我们看来就和饮品一样。”
祝小拾:“……”
“四弟嚎久了爱拿百草枯润喉,据说配上百利甜味道最好。”
众人:“……”
与此同时,北京远郊一处村子在夜色下安静得有些可怖。
这是近年来由外来务工者自发建起的村落,但因“北漂”的人们大多非常努力的缘故,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久居的人。绝大多数不过在这里住个三五年,便已有能力搬到市里租一套正经的公寓。这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初的那一拨兴建者更已不可考。
眼下正值年关刚过时,多数务工者都返乡过年尚未回来,这里便缺少了人烟气息,只有几个院子里的灯还零散地亮着。偶有几声看家护院的狼狗的吠声响起,击荡在院墙空荡的过道间,一片荒凉。
“吱呀”一声,大铁门推开又阖上。
由平房围出的空旷院子中没有什么照明设施,松本藤佐借着月光一路前行,视手中铁笼里不断挣扎的白色毛团为无物。
“今天真是……用中国话怎么说来着。”走进屋中,他才终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话。
他按下墙上的开关,房顶上悬着的简陋电灯发出黄光,照亮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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