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宜宿醉头痛,确实需要一碗醒酒汤,但她还没洗脸刷牙。
“我先去洗漱。”
磨磨蹭蹭来到卫生间,乔宜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兜头浇下来的竟然是冷冰冰的冷水。
乔宜冻得一哆嗦,立刻跳起来将把手扭向热水那边。
每天早上,季书辞晨起锻炼后都会洗澡,因为他用了热水,所以乔宜洗澡的时候打开花洒,流出来的自然是热水。
可是今天偏偏反常。
乔宜觉得纳闷,东市的天气还没到洗冷水澡的时候。季书辞大早上洗什么冷水澡啊。
洗完澡,吹干头发,乔宜走出卫生间,刚好看到季书辞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像模像样。
围裙是她买的,粉色草莓和HollyKitty,穿在他身上小了一号,看起来莫名喜感。
季书辞显然丝毫不在意,盛了一碗醒酒汤,转身走向餐桌。
乔宜提拉着拖鞋跟在他身后,头发披散着,脸色略显苍白。
像个丧尸。
丧尸捧着醒酒汤,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味道特别浓厚。
刘宜兰经常给乔宜炖汤喝,久而久之,把她的舌头都养刁了,随便尝一口汤水,就能猜出汤水炖了多久。
这碗醒酒汤,起码熬了两个小时。
乔宜抬眼,略带惊讶:“你起那么早熬汤呀。”
季书辞端起玻璃杯,乳白色牛奶晃了晃,他回答的面不改色:“我早起运动,顺手煮的。”
乔宜没有多想,她捧着汤碗,望着对面男人英俊的脸,突然想起昨晚季书辞回家的时候自己好像有点印象……不对,她本来是在沙发上睡觉的,后来怎么跑到了床上?
乔宜越想越狐疑,终于忍不住放下汤碗,忐忑的问:“那个……我昨晚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季书辞喝牛奶的动作一顿。
乔宜又问:“对了,你大早上为什么洗冷水澡?感冒了怎么办呀。”
话没说完,季书辞被狠狠呛住了,整个人咳嗽不止。
乔宜没见过喝牛奶都能呛住的,忙凑过去拍他的背,“你还好吧?”
季书辞以手握拳,掩住薄唇,望着她贴近一脸关怀的模样,大脑飞快运转。
他该说什么?
昨天先是他吻了她,然后她又吻了他?
还是说,两人吻得不能自已,一路从客厅吻到卧室,还差点……?
越想,季书辞的耳根越红。
乔宜看着男人面红耳赤,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她的目光一点一点往下滑,停顿在男人两片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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