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才看这些,大庭广众不只能看这些?”
他更感耳根发烫,面红耳热地质疑:“……这样污秽不堪的东西?”
“啊?”楚稚水惊异地回头看他,这才瞧见他满脸羞愤,她顿时也像被火烫伤,刚要高声反驳对方,又想起还在公共场合,赶紧咬着牙压低音量,“你在说什么?什么的东西!?”
这哪里有污秽不堪!?
这部纪录片明明在央视播放过,那可是过审最困难的电视台!
辛云茂分外别扭,他似不齿说出此话,闷声道:“就授粉,还有……总之不堪入目!”
“???”
楚稚水望望小屏幕上的画面,又瞧瞧辛云茂变幻莫测的脸色,她终于在此刻恍然大悟,原来纪录片中的部分镜头,对他来说不亚于刺激性黄色画面。
天啊,植物授粉算什么淫秽画面,那农业频道岂不是要被彻底阉割!
楚稚水原本还没什么感觉,甚至都没闲心看纪录片,但她现在领悟他的感受,同样有些如坐针毡,只感觉气氛不对劲,尤其一人一妖还并排。
这就像人类跑到什么私人电影院看激情戏,荷尔蒙瞬间分分钟破表,没多久就涌出旖旎缱绻的暧昧感。
但他们只是在看植物纪录片啊!这东西有什么可值得发散思维的!?
尴尬一定会传染,不得不说辛云茂成功了,他将他的尴尬传递给她。
楚稚水此时头皮发麻,只感觉身上一半凉一半烫,循环往复地将她苦苦折磨。她现在都有点坐不住,一度想着要不要借口去洗手间,打破当下灼热而难熬的氛围,起码不要跟他一起看植物妖黄片。
她不敢再直视辛云茂,脸上稀里糊涂发热,还有点口干舌燥,干巴巴地劝说:“实在不行,你就闭眼吧。”
她也没办法让空姐将视频关了,其他人只会觉得他俩有毛病。
她如今再挨着辛云茂,只觉那半身体犹如火烧,现在感觉不到他体温高,主要他们的温度都很高。
奇怪的思维一发散,连各类感官都敏锐起来,不光是体温交换,甚至能嗅到他清浅的味道。雨后竹林的清新,淡淡地扑散而来,冲破机舱内的沉闷,有意无意地将她环绕,直刺进她混沌的大脑。
辛云茂喉结微动,他突然想起什么,眸色深沉泛黑,声音微哑地指责:“你上次在招待所也大半夜给我放这个。”
他们上回待在银海局招待所,她当时也给他找植物纪录片,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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