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的伤口好些了吗?手术恢复的怎么样?”
傅城屿此时正坐在病房的窗前,安静地看向窗外。
傅从文的助理不知道傅城屿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傅城屿每日都会在傅从文的病房里呆上一整天,但是他却从来不亲手照顾,而是请了两个经验十分丰富的护工。
而他整日都在病房的窗前坐着,有时候会拿一本书看,有时候会拿着电脑处理工作,更多的时候都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那里看向窗外。
他和傅从文很少进行交流,傅从文在被推进普通病房的时候就醒了,傅从文对于傅城屿的出现也不意外。
但是有时候两个人明明相处一室,可能一整天一句话也说不上,连带着傅从文和他的说话也变少了。
杨铮很好奇,这病房的窗外到底有什么?
有几次,傅城屿不在病房的时候,他也站在窗前朝外看过,那边除了一些高耸的建筑外,再有就是川流不息的车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安静的病房里,除了医疗仪器的滴答声,唯一的声响就是傅城屿的提示音了。
傅城屿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如同冰川一样冷漠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些松动,他回复闻诺:“病情恢复的很好,虽然短期之内不能下床,但是已经可以进了一些流食了。”
闻诺稍稍放心:“那就好,你安心在临市照顾家人,我周末休息的时候去看你。”
傅城屿:“好。”
他很期待她来,这些年来,他对这座城市的回忆渐渐模糊,这些日子里,他总是觉得,如果没有闻诺,他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傅城屿:“第一天去新公司上班,感觉怎么样?”
就算傅城屿不问,闻诺也打算和他说这件事。
“具体工作上的体会还没有,但是你不用担心我的吃饭问题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哥哥们也都在这家公司,家里的奶奶让他们带了中饭过来,中午会一起吃。”
傅城屿:“那很好,上班还适应吗?”
闻诺忍不住咬唇,葱白的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跳动,急促地回复着傅城屿的问题:“我三哥刚刚也来问我适不适应,你们怎么还把我当小孩一样。”
明明她研究生都快毕业了,自己都独立地出去工作了一年,一碰到家里的这几个男人,她就有种她好像还没长大的错觉。
傅城屿似乎是能透过屏幕看到闻诺娇俏的模样。
其实他和闻家的人有着一个共通之处,那就是希望闻诺能永远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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