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屿难得像今晚这么高兴,晚上红酒啤酒还掺着喝了不少,一上车就没什么精神劲,靠在一旁昏昏欲睡。
闻诺回去的路上也没放音乐,只是一个人一边开车一边喃喃自语,也不管傅城屿醉酒听不听得进去。
“你这朋友看着真年轻,你们奔三十的男人怎么一个个看着比我同学都年轻。”
“你上车的时候怎么也不提醒我他在,我当时差点没反应过来,竟然还尴尬地真的问了他要不要礼物,也不知道你朋友说得‘再送一个见面礼’指得是什么?”
傅城屿被闻诺的碎碎念一键拉回了现实。
他刚刚头晕的那段时间,回想起了很多曾经的日子,或快乐或痛苦,或好或坏,都拨开岁月的迷雾展现在他眼前,仿佛他还真当年,正在经历那些人间事。
傅城屿从喉咙深处滚出了几句烫耳的话。
“音音。”
“嗯?是我吵到你了吗?”
“不是,只是突然想问你,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他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离不开闻诺了。
傅城屿这问题,让闻诺突然想起了刚刚陈启林吃饭时候说的关于傅城屿的事儿。
说傅城屿早年无心商界的事,每次他跟着陈启林出去谈事,人家一看陈启林身边带着一个长相斯文的男生,都当他是陈启林的跟班。
背地里都叫他傅二。
陈启林年纪比傅城屿稍微大上那么几个月,两个人都没有亲兄弟姐妹,傅城屿也就随他们叫去了。
这些年,傅城屿的生意越做越大,某些国外精尖的行业,他也能有些话语权,滨城更是遍布他的产业,所以大家纷纷改了口风,不叫傅二了,改叫傅先生。
闻诺一听,这剧情应该可以写一部‘斯文小弟白切黑上位史’。
只是大家肯定没想到,传闻中的傅先生也会没有安全感,也会不确定。
闻诺存心调侃,她说:“那可不一定,万一哪天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就悄悄地溜走,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车辆在黑夜中行驶,车窗边闪过一处又一处的彩色的霓虹灯。
闻诺并不擅长开车,所以她说这话时视线一直看着路况,没能分心看向一旁的傅城屿。
如果她看了,可能会发现自己的枕边人也会因为一句话红了眼眶。
即使只是她无心说得一句玩笑话。
闻诺没有看到傅城屿已经攥的发白的手指,也没有发现他的眼神在某一瞬间暗了下来,不复之前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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