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包厢的一路,两个人都沉默着。
卓一诚先受不了的,一进包间,他莫名烦躁,按压两下鼻梁,清清嗓子,不耐烦的说:“你别听祝佳人瞎说,我没吃醋,开什么玩笑啊,我们是兄弟!”
柏宁正在脱外套,闻声,动作一顿。
她沉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无所谓的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么在意做什么?当然,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被开这种玩笑的确不好。”
卓一诚听着柏宁的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他莫名的从柏宁的言语中听出一点点悲伤。
可惜,就一点点而已,一闪就过去了,让卓一诚以为,那只是他的错觉。
“别提白紫恬……”卓一诚冷下脸,眼神危险起来,像是一匹小野狼,咬牙切齿道,“我迟早让白紫恬和白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柏宁看出卓一诚的恨意,默默给他倒了杯温水,眼中不自觉流露出关切,“跟白家对抗,你小心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别拒绝啊……”柏宁抢先一步说,“毕竟,我们是兄弟。”
跟卓一诚对视着,柏宁眼神坚定,“我一定要帮你,把白紫恬和白家送到法庭,让他们接受惩罚!”
因为浓烈的恨意,卓一诚眼眶发红,放在桌面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暴起一条条狰狞的青筋。
足以看出他的恨。
柏宁眼底弥漫着心疼的情绪,她悄悄咬住下唇。
她看着卓一诚青筋暴起的手,想握住他,想给他安慰,可她的手松开握紧再松开,如此反复,依旧没有鼓足勇气放上去。
“在聊什么?”祝佳人推门进来,打破屋内压抑的静谧,“白紫恬,白家?她家又犯什么贱?”
如果,今天柏宁和卓一诚谈论的是别人,祝佳人肯定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但是,他们在谈论白紫恬。
这个人,祝佳人恨到骨子里。
如果不是这个人,宫南瑾的腿怎么会受伤?
一年前,宫南瑾用断绝父子母子关系做交换,放过了白紫恬,以至于白紫恬仍然活得畅快,依旧在京城兴风作浪。
这一点不爽!
祝佳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如果有机会可以对付白紫恬,那就再好不过啦!
祝佳人坐在柏宁对面,挑起眉头,“说说啊,除了一年前,她搞出那起车祸以外,她和白家还做过什么?别骗我啊,我要听实话,能让你俩恨得同时红起眼眶,白紫恬绝对还做过更恶心人的事。”
卓一诚摇头,声音沙哑,“没什么,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