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东家冷声道:“端午节的前三天,药铺就在门外贴了通知,端午节当日开张至巳时(9点至11点)。
你们若是重视小孩子的病情,早两刻送过来,药铺就有人。
你们家不重视小孩子,生生把小孩子的病情拖成重症,小孩子奄奄一息,你们才送到药铺。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休得赖上药铺,勒索药铺!”
围观的百姓纷纷道:“原来是于家人自己耽误了时辰。”
“这于家人真是不要脸,自家孩子病了,不赶紧送到药铺,把时辰耽误了,还赖上药铺。”
“听平镇的人说,于家人没有好人,个个喜欢挑拨事非、贪小便宜。现在于家人又诬陷药铺!”
“于家人想银子想疯了,明明是自家的错,为了银子,竟是把药铺、两位郎中告上衙门。”
“我要是县令大人,我就判于家人诬告,用大板子重重打于家人的屁股!”
“按照律法,于家人要下大狱!”
张县令心里已有论断,现在听到民声,拿惊堂木拍了一下桌子,道:“经衙门查证,被告药铺所说属实,原告若无新的证据,本县令就要宣判。”
闻言,于家人个个脸色惨白。
周婆子跪在地上,放声痛哭,“为了救两个小孙子,我们花掉三十两银子。那金城药铺跟抢钱一样,竟是要了我们家整整三十两银子。
我们家没有钱,金城药铺就把两个小孩子还有我的两个儿媳妇押在那里了。我们家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把面铺、药铺告上衙门。”
围观的老百姓听到新的情况,震惊问道:“什么三十两银子?”
“金城的药铺这么贵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县令猛的连拍两声惊堂木,啪啪,冷声道:“原告,要收你们家三十两银子药钱的是金城药铺,又不是成县药铺。你们家现在到衙门告的是成县药铺,休得提金城药铺混淆视听。”
围观的百姓有人叫道:“于家人到底说的是成县药铺收了三十两银子,还是金城药铺收了三十两银子?”
这下,把药铺东家气得嘴都要歪了,扭头跟围观的百姓道:“我们成县药铺可不曾收于家人这么多的银子。”
唐郎中跟着解释道:“那日药铺收了于家人不到五十个铜钱,连一钱银子都不到。”
药铺东家跟张县令道:“大人,原告家中的两个小病人看病,就诊费、方子费、药钱合在一共才四十几个铜钱。草民的药铺只收了于家人这些钱。”
于老大哭道:“我们没有说成县药铺收药钱多。我们说的是金城药铺。”
唐郎中蹙眉,想了想,问道:“怎么用了这么多的钱,可是用了十分贵重的药材?”
于老头哭着点头答道:“是。用了参片救命,参片就花了28两银子,过节诊费贵,花了一两八钱银子,药方是二钱银子,合起来是三十两银子。”
原来,端午节那天于家人带着两个小孩子赶到金城,天色已黑,好在城门还未关,得以进了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