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诗,秦振邦顿住了脚步,一使劲儿拉回还懵懂不知朝前走的叶炯榆。
她脚步一乱,跌跌撞撞地正好摔回他的怀抱里,撞进他的胸膛。
他双手放在她的腰间,圈着她,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好像还有点她不清楚的情绪。
“假洋妞,古诗不熟就别乱用。”
常年生活在国外的她,虽然她的国文水平不至于差到不懂成语,但跟受尽中国教育的他比起来,逊色太多。
“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前面几句是什么吗?”
她其实应该是知道的,被他这么一拉,两人紧紧的贴着,混着两人浓烈暧昧的呼吸,此刻脑子一片空白,怎还记得这些遥远年代的风花雪月的文字。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听得出来你有点点抱怨啊!”
她听得出来这两句诗的意思,艳/情得很,没想到她不过是心血来潮随口拈来的一句古诗,竟惹得她好似个欲求不满的春归怨一般。
“你胡说,我……我哪有抱怨?”
他实在忍不住了,她的语气、表情、态度、动作无一不是在挑逗着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先是温柔的舔,浅浅的尝,又觉得不够,把她整张嘴含住,引导着她自动自发的张开小嘴,伸进去与她软软的小舌头纠缠。
接吻,她很笨拙,在他的带领下尚找不到门路,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树荫下,墙边传来的玫瑰花香气、树叶的清新混合了她身上沐浴乳的香气,他越吻越深,吻的她的呼吸渐渐不稳,低声呜咽着。
好容易,他在窒息前一秒停下这个吻,放开她,她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两人意犹未尽地喘着粗气。
“知道下两句是什么吗?”
她呆呆的摇摇头,缺氧的她还能想起什么?
与她不同,就算意乱情迷,他的脑子也还能照常运行,这就是差别。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他嗓音低哑的念出这比前两句更引人遐想的诗句,抵着她的额头,眼神灼热的看着她,似是要看进她心里。
“熙夕,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
“不论是与不是……我都接受。”
当天晚上的秦振邦很有耐心,柔情似水地挑逗着,用尽纯熟的技巧做足了前戏。
这是第一次,叶炯榆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与他同躺在一张床上,享受着她给他带来的身心上前所未有的感触,曼妙迷人,让她深陷其中,在他的手下那种忽高忽低,忽远忽近的空虚感,让她抓狂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