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手机听筒里传出的电波声有点长了,长到就要被告知无人接听的时候,才被人接起来。
“喂。”
对方的声音有些懊恼,听得出是被人打扰后的不耐烦。叶炯榆听着,还以为自己扰了别人的清梦,心理有点不忍。
“睡了?”
“没呢。”
“说话方便?”
“有事儿说事儿。”
“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电话里能谈什么?要谈,回来见了面再谈。”
秦振邦说完这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叶炯榆拿着电话,张嘴才要叫住,还是没来得及。
怎么就挂了呢?太没礼貌了。叶炯榆总觉得今天的秦振邦语气不对,她拿起电话再打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劈头就是不耐烦的一句。
“你有完没完?”
“秦振邦,你干嘛挂我电话。”
“我干嘛不能挂你电话,你当自己是谁啊?”
不对,叶炯榆听出秦振邦的语气不对。
“你喝酒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干什么的?一个星期能有几天不喝酒?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你……”
叶炯榆还想再说些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甜腻得让人觉得恶心,可男人却管这种叫做酥麻。
“书记……,谁来的电话?”
“秦振邦……你在干嘛?”
娇滴滴的声音刺穿叶炯榆的耳膜传进心理,她终于明白他不耐烦的源头。
秦振邦在电话那头嗤之以鼻的笑出声来,
“我在干嘛?叶炯榆你觉得我在干嘛?明知故问。”
叶炯榆觉得自己应该很平静的将这件事儿处理过去,可是她却没有,她压不下心里那道升起的熊熊烈火,她的理智和淡定再一次失控了。
“秦振邦……你无耻。”
“无耻?叶炯榆,你别太可笑了。”
说完这句,秦振邦再次把电话给挂了。
叶炯榆手里握着手机,心里像是被硬物重重的撞击了一下,闷闷的疼,这道疼却让她幡然醒悟过来,她刚才又做了什么?她的语气是指责,像极了一位哀怨的妇人,指责自己出轨的丈夫。她又做了一件与自己意愿背道而驰的事儿,让她除了懊恼,只剩下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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