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半个小时,我回房梳洗一下。”Linda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冲到门口,突然在门口紧急刹车停住,“你早餐吃了吗?”
叶炯榆愣了一下,脑子里出现另一个房间里餐桌上摆着的丰盛早餐,讷讷地说了一句。
“没有。”
“我顺便给你叫room service。”
“嘭”的一声,Linda消失在房间里。
叶炯榆其实不想吃,她真的没有胃口,可理智告诉她,她不应该也不能再受情绪的左右,因为接下来,她有一场仗要打,良好的体力比什么都重要。
半个小时后,Linda很准时,她与room service同时出现在叶炯榆的房间里,穿戴大方得体,延续了她以往的职业形象。
叶炯榆将今天最新的美国财经时报随手放在沙发上,站起来,朝餐桌走去。
“Fiona……”
“what?”
叶炯榆这回真被Linda突然的大叫吓到了,这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太激动了点。
“Your skirt……”Linda顿了一下,才接着说,“period。”
例假?叶炯榆也被Linda的这个单词给下了一大跳,快步走回更衣室,背对着更衣镜,白色一步裙上,那摊鲜艳的红色显得尤为醒目,如一朵泣血的杜鹃花。
她的生理期不是才结束吗?怎么又来了?不过算了,因为工作的关系,她的生理期向来都有点紊乱,应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早餐时候的泣血杜鹃并没有影响叶炯榆在竞标会上的出色发挥,她完美的口才,不凡的气质,在配上她无懈可击的方案,成为竞标会上的一枝独秀,成功地击败世界众多大企业,拿下B市这项计划。
当叶炯榆坐在合约台上,拿着她的金笔签下“叶炯榆”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她发现那场交锋的失败也不是件坏事儿。
真真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场突如其来不正常的生理期断断续续地维持了十日尚未结束。血量不算多,可总不见止,叶炯榆开始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才去了医院。
“来了多久了?”
医生的语气向来很平淡,波澜不惊,他们见过太多病例,在他们眼中生老病死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叶炯榆却很喜欢医生这种调调,起码比亲人朋友之间关心则乱的紧张来得舒服,平静得让她觉得没有压力。
“十天了。”
“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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