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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陆英道,“属下回来正是要禀报公子这件事,白家因为那些证据没拿到手,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让他出去执行任务,属下恐怕没有机会给他解药。”

江煊前面压抑着的情绪骤然爆发出来,双眸冰冷,突然掐住陆英的脖子,寒着声音道:“这是你自己该去解决的事,跟我说有什么用?”

陆英没想到他手劲也能有这么大,艰难地点了下头,从嗓眼里挤出一个“是”字。

江煊松开手,将怒意又压了回去,有些疲惫地走到廊下倚着廊柱,闭了闭眼,看陆英还跪在原地,淡淡道:“起来吧。”说着他又那样极为轻蔑地短促一笑,道:“我气的其实是我自己,是我一直在骗他,在利用他,是我对不起他,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恶心,很不是人,好像和江敛之也没什么区别。”

陆英素来寡言,对于这种话一般不会轻易搭腔,隔了会看江煊神情恢复自然,说道:“公子,那个木槿……要怎么处理?”

江煊冷笑一声,道:“原先以为他是个胆小怕事的,没想到贼心思这么多,他若是能安分点,过段时间我可以给他笔银子送他离开,他要是不安分,就早些投胎去吧。”

陆英听着那声音中的冷意都觉瘆人,想着这个木槿其实也没多少心思,毕竟要是心眼多的岂会看不出这位才是最不好惹的人。

入了夜木槿才从江敛之房中出来,身上免不了留了一身青紫,走起路来也有些踉跄,一身半露不露的衣服下还有不少令人心惊的伤痕,江煊坐在水榭中饮茶,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木槿下午的日子也不好过,江敛之心性扭曲,喜欢在雌伏之人身上玩各种花样,往往玩得还很过火,只一夜就被玩死的也不止一两个。

曾经他也这样被江敛之玩过,他一边心中疯狂大喊着,恶心感充斥了全身,一边却要若无其事地迎合,甚至还要摆出笑脸,任由江敛之将他摆弄来摆弄去,在他身上留下各种不堪的印记,事后他像一团烂泥般沉入浴桶之中,哆哆嗦嗦地捡起匕首,在手臂上划下一道道血痕,可他居然不觉得痛,看着浴桶里的水变成血水他也没有出去,而是冷漠地看着自己浸透在血水之中。

那年他比木槿还小,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一生也许就这样结束了,可最后所有的情绪又都被他忍了下来,忍下了恐惧、不甘、恶心、厌恶,披上漠然的盔甲,对所有人虚情假意。

因为他知道他必须要忍,不会忍耐的人永远都成不了大事,不仅要会忍耐,还要忍到极致,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学会无动于衷,然后在黑暗中慢慢窥伺,做一个暗中行猎的人,等待属于自己的时机。

所幸江敛之在玩了两三次后便对他索然无味了,他实在是把江敛之的一举一动学得太像了,玩一个和自己那么像的人显然是没有什么趣味的,于是江敛之很快就厌弃了他,转而去寻求新的目标。

而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在江敛之身边长久又安全地待着,江敛之做什么他都顺着,还会尽心尽力地做到最好,让江敛之无条件地信任他,心甘情愿地把那些不想处理的事都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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