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午后就算站在阴影下闷得难受, 江煊走到江敛之卧房门前时额角沁出了细微的汗珠,他没有急着进去,在门口听了会屋里的动静。
“喜欢吃这个?吃了几个了?”江敛之的声音慵懒而轻佻, 一如既往地令他恶心。
“爷,再给阿瑾吃一个好不好?”怡春阁前段时间红了一阵的小倌木槿声音轻软, 带着甜丝丝的腻味,像是光听一听声音就可以想见那人软若无骨的身姿。
屋子里传出了些能惹得人面红耳热的动静, 江敛之调笑道:“阿瑾前面这张嘴吃几个, 后面那张嘴等会也要吃几个。”
“爷,不要……”木槿撒娇道, “阿瑾后面吃不下那么多的。”
屋里两人又窃窃私语了些什么露骨的话, 江煊在屋外听得面色淡然, 看了眼守在门外的陆英, 低声道:“今天的药给他了?”
陆英微微点头,指了指里面,江煊便没再说话,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嬉闹着滚到地上的两人并未因为有人进来而被打断, 依然旁若无人地剥对方的衣服, 江煊也一脸平静,躬身见了个礼:“少主。”
江敛之正忙着在木槿的薄纱衣下摸索, 随意“嗯”了一声,江煊站了会, 见他许久没理自己, 才又说道:“少主,近日晁州明月门在暗中查我们的一些事, 我派人去探了探, 背后像是京城那边的人。”
“那有查出什么吗?”江敛之手上动作不停, 懒洋洋问道。
江煊回道:“不曾,我们的人处理得很干净,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那就不用管了。”江敛之将手探到木槿的身下,“这些事你盯着就好。”
从始至终江敛之都没看他一眼,江煊也面色不变,颔首道:“是。”
屋中香炉里燃着浓郁的香料,江煊闻见了一股甜腻花香,知道木槿今日仍然按自己的指示往里面加了药,对他来说这味道闻久了很不好受,在夏日愈发觉得燥热,正想着要不要离开,又想起一事,顿了顿,道:“少主,还有一事……是关于白家的,这几天白家似乎在找从前江家手上握着的对他们不利的东西,鸟尽弓藏,萧家和江家没了,白家早晚也会步后尘,他们最近执着于销毁证据,当年我们在京城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拿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