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还在想着这个事,摸着下巴道:“成亲……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宫里会不会骂我。”
“骂您倒是不至于。”季逢青扶额,觉得反正这事都这样了,干脆顺着萧吟说,“顶多不痛不痒替萧家列祖列宗教训您两句,但若是您不退让,想必宫里也不会多管,您是娶女人还是……男人,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您不留子嗣甚至还是天大的好事呢!”
萧吟点点头道:“也是。那就是……能办?”
“您还真办啊?”季逢青无奈道,“不用这般大张旗鼓吧?”
“啧,你说什么呢,办了婚礼才表示我正式承认他的身份不是吗?而且也是昭告天下,从此以后他就是我萧吟的人,谁也别打他主意。”萧吟瞪他一眼,“而且从前他为我牺牲良多,如今这些事我都是该补偿他的。风”
季逢青真是觉得萧吟变化太大了,出去一趟后回来竟是如此痴心不改,还把从前那股子高傲全都放下了,愿意放低身段去爱江遥,着实令人震惊。
“侯爷,您去了顾神医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季逢青不解道,“我听墨风说你们除了遇到狼群凶险了一回,其他时候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啊,怎么就……就对江公子这般好了?”
“自然是去了之后才真正认清了自己的心,先前我原来都是在自欺欺人,不愿承认我喜欢他。”萧吟叹道,“看到他命悬一线,我会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一心只想要救他;看到他要跟江煊离开,我又会觉得自己的心实实在在地少了一块,怎么也不圆满了,意识到自己做不到放他走,会后悔一辈子,所以又费尽心力把人追回来。后来他同意跟我回来,我竟觉得从未这般开心过,八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在心中生出欢喜的感觉,我愈发确信了自己心中认定的就是他。也许八年前在地牢里时我就对他动心了,只是我不知道。”
季逢青听萧吟愿意把话说得这般推心置腹,确实是付出了真心,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不是心血来潮一时新鲜,而江遥也是个挑不出错的人,能陪着萧吟,他也很放心,跟着叹道:“江公子心思敏感,性子也单纯,侯爷可能要辛苦点了,要真的让江公子与您如常相与,并非易事。”
萧吟自然也清楚这件事,道:“我知道,他从前经历苦,脑子比较……一根筋,我有时候也得顺着他的思路想才能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这是没被人疼过,患得患失又忐忑不安,不过我多对他好一点,多给他一些安全感,他渐渐地就会习惯了新的氛围,就会好起来的。”说起这个,他觉得这两日白天自己忙于正事,都没怎么见着江遥,不禁问道:“话说他白天都在哪儿?怎么总是不见人影?”
“侯爷不是随便他在府里走动吗?”季逢青道,“也说过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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