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懒得理他,再次打量了番四周,道:“江遥真的走了?我的人在上山前去城里打探过,说没有看见江遥下山,他什么时候走的?”
“三天前走的。”顾景鸿招手唤来小药童,吩咐他去抓药,“侯爷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和他命里无缘。”
萧吟难得沉默,没有再与他互呛。
顾景鸿愈发得意,毕竟萧吟这堪称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是八辈子也很难见到,道:“你的眼睛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最近身体弱,毒素发散,会难受一阵罢了,至于你身上的伤,养得还可以,对身体也没影响。你们侯府里没大夫了?就这点破事还千里迢迢跑我这深山老林里来?”
这点事萧吟当然没必要跑来,但他怎么好意思当着顾景鸿的面说出自己的来意,只好说道:“这个毒素到底有没有办法彻底拔除?隔三差五折腾一次,太烦了。还有,最近我精神也不太好,以前那个安神的药再配点。”
“八年前就说了只能徐徐图之,年岁渐久,慢慢就会没了!”顾景鸿气得嗓音又抬高,“你要是这么不信我,自己去找别人治!”
萧吟妥协道:“好好好,我不该怀疑你。”
隔了会,顾景鸿突然看他开始脱外袍,还要掀开里衣,吓了一跳道:“你要干嘛!世风日下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萧吟嫌弃地看他一眼:“给我看看伤!”
顾景鸿无奈,只好凑过去看他肩头那道刀伤,先前把脉时看出萧吟最近身体不太好,是有伤在身的状态,但没有伤及根本,现在看了看那道伤,不禁想着江煊下手确实是狠,这伤还挺重的,半个月过去,在这期间萧吟应该砸下去不少好药,然而伤痕还是如此狰狞,可以想见当初是有多血肉模糊。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顾景鸿嘀咕了句,抬了抬他的手臂,看他活动是否能够自如,又按了几个地方问他痛不痛。
“多休养吧,你手腕上本就不能用力,现在整个左臂都别用力了,不然哪都疼。”顾景鸿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丢给他,“我新制的伤药,很好用,五百两。”
萧吟:“……”
他不信这药卖给别人也是这个价,顾神医绝对是当着他的面坐地起价。
但为了自己的伤,萧吟还是只能忍气吞声,招呼墨风给钱,看顾景鸿翻着白眼一副要赶他走的样子,立刻说道:“山路难行,我累着了,在这歇息两天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