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楼说那个叫江煊的很得江敛之喜欢,以前在江家与江敛之甚至是同吃同住,虽说不在人前露面,但在江家私下里都很受尊重,和第二个主子没什么两样。那个叫江遥的倒是默默无闻,做了个暗卫,负责在暗中寸步不离地保护江敛之,没听说江敛之对他青眼有加。按照我们目前打探到的消息来看,江敛之和江煊确实都在落朝宗,而现在在我们手上的这个,则是江遥,当年就是他代替江敛之被白家带走。”
“江遥,江煊……”萧吟轻声念道,想起当年他在江家地牢时,那人经常跑到自己身边,而当时负责看守地牢的就是江家的暗卫,这个江遥应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抗命,那个江煊既然在江家过得像个主子,想进来应该不难,敢背着江敛之做这些事也完全说得通。
这般看来,自己手上的这个人应当是江遥无疑,而不是那个于自己有恩的江煊。
他不知是何意味地思忖了会,转而道,“看来在很久以前落朝宗就是江家的一枚暗棋,江家倒台后,就有人护送江家少主去了落朝宗。而最近落朝宗忽然有了动静,往京城插手,很有可能也是江敛之的授意,或者说,现在落朝宗的宗主就是江敛之。”
墨风毫不讶异,点头道:“属下也是这么认为。”
萧吟冷笑一声:“想必江敛之现在高兴得很,知道我不管怎样都动不得他了,相反还会跟他合作。”
看萧吟面色不善,又涉及八年前的事,墨风不敢多言,生怕惹萧吟不快,只问道:“不知主人还要继续找江煊吗?既然基本上确定人在落朝宗,要找到人就不难了。”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我们手上这个并非江敛之,主人要怎么处置?”
当初萧吟就是听说他是江敛之才跑来暗阁把人从刑架上救下来,也是存着复仇的心思把人留在身边,眼下他们已然确定此人不是江敛之,而是一个冒牌货,以萧吟的性子,恐怕没有留下此人的必要。
谁知萧吟悠闲自在地喝了口茶,道:“不急,江遥说那个护身符是他亲人留下的,想必就是江煊给他的,我看他极为爱惜,想必他们兄弟的感情也很不错,我不信江遥不会想办法去见他。再说,他既然冒充江敛之,而江敛之本人又还活着,肯定会对他进行一些控制,他和江敛之应该也会有联系。我们有这么个人在手上,还怕找不到那两个人?”
“主人说得是。”墨风想起一事,指了指桌上暗阁在这半月来对江遥考核后的档案记录,“暗阁检查了江遥的身体,发现他体内有一种毒一种蛊,毒种得比较早,暗阁查不出是什么毒,可能是江家给他种的。蛊是噬魂阁种的,和我们俘虏的其他暗卫体内的一致,但因为母蛊没动静,这些子蛊也都不会有威胁,不过属下已经让人帮他把蛊取出来了。至于那个毒,属下猜他一定隔一段时间就要服解药,而这解药应该就是江敛之派人给他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交涉,他能在噬魂阁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地拿到解药,应该是有什么办法秘密见面,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查探。”
“嗯。”萧吟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听墨风说起档案,这才拿起来看,“这算是考核完了?他现在人在哪?”
“按照暗阁的规矩都考核了一遍,依属下所见,他确实是个优秀的暗卫,甚至还在齐砚之上。”墨风回道,“眼下他身份确定,属下不敢自作主张,还没将他正式收作暗卫,前面把档案拿来时跟他说等主人您过目后再做决定,让他先去书房外候着了。”
萧吟微微点头,打开档案认真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