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统领!”谢瑾仗剑向朱谦行礼,垂首道,“臣奉命追查逆犯,还请长公主行个方便。”
朱谦挑眉神色晦暗,心中猜测着莫不是谢家又开始不安份挑事了。
“何事停滞?”马车里靖安声音低缓,却给人莫大压力。
“让出道来让殿下先行,有何事你稍后再先向长公主禀报。”朱谦执缰,挑眉冷道,并不买谢瑾的账,“我还要去宫中复命。”
谢瑾知他是奉命送靖安回府,也无二话,挥手命众人让出一条道,也仅容马车通过罢了,余下的人仍将公主府围得严严实实。
靖安下了马车,乍一见这么大的阵仗也只是一愣,眼光一转倒是认出了眼前人。
“谢瑾?”靖安撇撇嘴角,似笑非笑,“今日又要做什么?”
谢瑾头垂得越发低了,恭敬道:“臣奉旨追查逆犯,一路绞杀至此……”
“殿下!”谢瑾的话忽然被打断,却是从徐姑姑从府里出来,面色严峻,避开众人视线,从袖中拿出衣物,双手递给靖安。
“殿下,那三人乃是卫家余孽,一刻钟前潜入公主府中,请殿下准臣入府……”
“闭嘴!”靖安却陡然斥道,扬眉如利剑出鞘,目光锋利如刀,教人不禁胆寒心惊。
“殿下!”待谢瑾回过神来,却只能望见靖安的一角裙裾,她竟直接丢下谢瑾与朱谦,径直入府了。如此,便是朱谦要带禁卫军回去复命,也还是打算等等看,怕出什么事情。
“人呢?”靖安攥紧手中的白玉簪,大步疾行,簪身上陈年的血迹在月下越发凄艳,恍若经年的思念与痛楚一朝刺破,凝做一滴血泪。
徐姑姑亦是胆战心惊,却仍是沉稳道:“在西苑偏房,老奴让府兵守在外面。”
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的府兵,靖安在屋外驻足,手一直在抖,几乎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
“你们在外候着,谁也不许进来!”
“殿下!”徐姑姑心中犹疑,甚是不安,“他们虽拿出了废太子遗物,但毕竟是逆犯!”
巧儿也愣了,那竟然是先太子的遗物吗,连尸骨都寻不到,怪不得殿下会……
“候着!”靖安斥道,而后推门、关门,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置喙的余地。
“徐姑姑!”巧儿顿时急了,屋里毕竟是卫氏余孽,万一对公主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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