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不是你的东西，因为那是我的。”方张垂眼看着殷澄:“虽然我不知道那玩意儿跟你说了什么，但我能告诉你的是，不管你身体里是谁的功德，但功德在身，就是好的。”

“你说谎，我成年之后运气减弱，那是功德跟我的灵魂相驳的原因，给了交易器之后我心中那种不舒服之感才消退的！”

方张诧异的看着她，然后笑出了眼泪。

她眼睛微红，是生理自然现象。

“功德跟你灵魂相驳是必然的，因为你作恶多端了那么多世，我的功德们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但这不影响什么，尤其如果你为善的话，他们或许真的会变成你的。”

方张继续说道:“你，被你的位面交易器给狗了！”

殷澄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位面交易器。

“别这么说，互惠互利而已。她得到功德也无用。我来到这个时空，就被她吸引了，我在她身边观察了一段时间，她虽然运气不错，但为人却险恶，那功德她永远也无法据为己用。但成为了我的燃料，她获得了位面交易器带来的便利，这不很好吗？”

方张嗤笑一声:“隐瞒有一就有二，我问你，将我身上的功德全部吸收之后，你真的还会回到她身上吗。”

位面交易器没说话，但方张和殷澄都明白了它的意思。

殷澄伸出手，将积攒的灵力朝位面交易器击出。

但位面交易器周围亮起一圈能量罩，将攻击挡了下来。

“很遗憾，您不信任我了。”机械的声音有些可惜。“那我们只好解绑了。”

机械的声音刚落，殷澄就发出一声声惨叫。

方张低下头看去，她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伤痕，吐出一口又一口血，看着十分惨烈。

方张平静的将视线移到位面交易器身上。

“你身上的力量真的很强，如果用你们世界的燃油来形容，真的是最浓烈的燃油。”

“是吗，那我让你感受更浓烈一点好吗？”

方张礼貌说道。

位面交易器反而被她的反应弄懵了。

方张轻轻一笑，身上突然爆发出浓烈的金色，金色越来越多，他们渗透了城市，渗透了国家，甚至整个星球。

“你！”

位面交易器的声音一慌，它准备将黑丝丝线收回去，可是一把被方张抓住了。

“有故人告诉过我，这胃啊，能吃很多东西，但是它终归是有限量，当它无限制的吃更多食物的时候，总会爆掉的。哦，我换个比喻好了，就像这汽车，它加的油再怎么塞也就那些，加多了，就漏油了。”

“您既然身负这么多功德，那与我绑定如何，我的商城里有延寿丹，有失传的修炼手册，有神级武器，有……”

“啧……”方张不耐烦的打断它:“你以为是玩游戏吗？”

不仅仅是功德，方张手上也朝丝线输入着快速恢复过来的灵力。

直升飞机的声音突然传来，方张转头看了飞在半空的飞机。

她扯了下嘴角。

飞机落地之后，万星御刻行陈竹还有楚泠泠担忧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