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温书没有催他,在薄毯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无形中给他安慰与鼓励。
半晌后,谢安双才回握住他的手,轻轻说:“我也想过你……们的。在夜间,悄悄地想。但是我不敢想太久,我怕割舍不下。”
他说得很小声,在静谧的夜间,连带着中间不自然的停顿,一同清晰地传到邢温书耳中。
邢温书心软一片,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温声说:“那如今就不需要陛下再割舍我们了。以后啊,陛下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只愿陛下不要嫌我烦才是。”
谢安双没有应答,但是明显又往他的方向靠近了些。
“邢温书。”
“嗯?”
“……你可以不要叫我陛下吗。”
邢温书没有马上应答,侧眸看着试图掩盖起情绪的谢安双,片刻后才笑着说:“当然可以,只要我的安安开心,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谢安双似乎松了口气,又扭头看向邢温书的方向:“那……我想亲你也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都在在床上了怎么能不黏黏糊糊酱酱酿酿呢!!!
但他们都是伤患
岂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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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未等邢温书有所回应, 谢安双已经自己坐起身来。
“安安小心。”邢温书担心他牵扯到伤口,想跟着起身扶他,却被轻轻地挥开。
谢安双慢吞吞爬起来, 而后一转就直接跨坐在邢温书的身上。
这是一种极具主导意味的姿势。
邢温书没有任何排斥的表现, 依旧浅笑着, 柔声问:“怎么了,安安?”
谢安双没回答,垂眸看向他右肩的位置。
“想看看我的伤吗?”邢温书引导着继续问。
谢安双轻轻点头,长发披散在身后,看着乖乖巧巧的模样。
邢温书忍住想揉他的冲动,又道:“那安安替我解衣裳好不好?我不方便动。”
谢安双还是点头, 又怕自己在他身上折腾会压到他,暂时起身跪坐在一边, 伸手一点点去解他的里衣。
夏日穿得本来就单薄, 谢安双没多费劲就顺利解开最后一个解,将邢温书的衣裳敞开。
身为文武双全的料子, 邢温书平日里没有落下武艺的练习, 身上覆着一层匀称的肌肉, 肌肤白皙, 几乎堪称完美。
除了右肩上突兀而显眼的绷带。
谢安双已经坐回他身上, 抬手伸向绷带的方向,又在触碰到前倏地停住。
他不由得回想起在战场上时, 邢温书那句虚弱而柔和的恭喜, 那个无力清浅的笑容。
明明是个娇气得连指尖被碎瓷片割伤都要包扎的人,明明是冲锋陷阵都能保证自己几乎毫发无损的人, 明明是……那么怕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