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牧遗憾地摇摇头:“抱歉,陛下这种状况太过特殊,下官尚在翻阅典籍查阅类似情况。不过目前已有些眉目,只要再给下官两三日时间,应当可以找到办法。”
谢安双对此倒不是很在意:“行,那你先找着。不过是几日时间,孤也不至于撑不过去。”
“是。”元牧依言暂时告退离开,回去继续找寻方法。
倒是邢温书仍旧十分担心的模样,询问:“陛下真的没问题么?万一真的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怕什么。”谢安双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孤又不像邢爱卿那般娇气,区区几日冰食罢了。邢爱卿的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尽早抓出那小公主的把柄么?”
听出他话外的意思,邢温书终究只是叹口气,顺他的意思转移话题:“臣明白了。今日陛下没有中毒之事传回小公主那边,她必然会有下一步的行动。在正式揪出罪证送走小公主之前,陛下一切饮食都由臣亲自管理,凡是旁人送来的,陛下切记不可乱动。”
说完饮食方面,他又补充一句:“对了,为防小公主那边决定铤而走险,这几日臣会继续守在陛下附近,陛下自己也要注意小心。”
谢安双知道要顾全大局,这一次没有反驳邢温书的话,一一应下来。
对此邢温书也放下些许的心,去给他准备他能食用的东西,多少补充些体力。
而直到邢温书离开后,谢安双终于忍不住半弯腰捂住心口,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直到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松开。
这大抵就是元牧说的间歇性复发了。
谢安双深深吸入一口气,赶在邢温书回来前恢复成平时的状态,镇定自若地吃完他送来的东西,全程跟个彻底的没事人一样。
邢温书被他骗过去,只以为他是真的恢复了不少,暂时松下警戒。
在谢安双说自己休息后,他便自觉到门外去守着,整日下来只有谢安双需要和送膳食时会进屋,其余时候随时在门口待命。
谢安双借此掩饰过陆续三四次的短暂复发,到夜间目送邢温书替他熄灯后离开房间,暂时松了口气,但又忍不住觉得歉疚。
按照邢温书之前的意思,他今夜指定又是要不眠不休地替他看护,可是他也不能让邢温书知道他状况复发的频繁性。
他不能再给邢温书同情可怜他的机会了。
谢安双让自己蜷缩进被窝里,房间内寂静无声,浅淡的安神香气息幽幽飘散。
然而不知是不是那药效与安神香相冲,平日里助他安睡的气味反而勾起了他体内的燥热,比之前复发时更强烈的灼烧感逐渐翻涌而上。
“唔……”
谢安双下意识咬住唇瓣,将临出口的痛呼尽数咽下。
即便知道邢温书听力不至于好到能听清他发出的细微动静,他还是要尽可能谨慎,不论如何都不能让邢温书察觉到异样。
他在床榻上将自己更加蜷缩成一团,企图缓解体内越烧越烫的痛楚,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一次的复发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几乎是恢复成刚中毒时的状态。
谢安双眉头紧锁,攥着衣料的指节在漆黑中已经开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