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他又将话题一转:“不过这番东国又缘何想对孤下手?这万一失了手, 可就不是什么小事情了。”
“但万一得手,这将是他们入主中原的最好时机。”
邢温书往茶杯中倒满茶水,推到谢安双手边:“番东国历来是个骁勇善战、敢于殊死一搏的国家,他们赌的就是您不想引起外患,还有这背后巨大的利益诱惑。”
谢安双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忍不住嘀咕:“权势就真的这么重要么?”
邢温书笑了下,没有回应他这句话,又道:“总之,近来陛下还是小心些,尽量不要同那小公主有所接触,这也是为陛下好。”
“知道了。”谢安双摆摆手,随意地说,“反正孤也不怕她下毒,正好还给孤把她送回去的理由。”
看着他满不在乎的模样,邢温书在心底轻叹口气,还是决定继续自己替他留心,把东西收拾好交予宫人后就开始陪他一块批阅奏折。
与此同时,另一边。
连鸢沉着脸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宫殿当中,一名宫女打扮的侍女连忙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食盒,问:“那小皇帝又将公主拒之门外了吗?”
“哼,别提了。”连鸢气得一掌直接拍向最近的桌面,“进是让本公主进去了,但他早就让他身边那个什么侍卫也做了糕点,还竟敢把本公主给晾在旁边。”
侍女连忙倒杯茶宽慰道:“公主莫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
连鸢一把夺过茶杯猛灌一口,但压根没能把气顺下来多少。
她堂堂番东国小公主,在他们番东国哪日不是过的众星捧月的日子?就是他父王都不舍得对她说什么重话,这北朝的小皇帝一开始就给她下马威,还接连刁难了她这么多日。
这仇若是不报,她还有何脸面回国?
连鸢越想越气,不经意间看到指节缠着的白色绷带,更是气得指节将绷带整个扯掉。
今日她原本就是想假借做糕点时切伤手来博取那小皇帝的同情,谁曾想那个侍卫居然也在做糕点的时候弄伤了手,后来那小皇帝还暗示做糕点根本不需要用刀。
而且看那小皇帝吃得那么开心的模样,根本就不是讨厌糕点,不过是找个搪塞她的借口罢了。
精心计划好的谋划到头竟成了场笑话。
连鸢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闷完后才勉强平复些心情。
旁侧的侍女见状,试探着问:“那公主殿下,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连鸢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半会儿后忽然问:“上次太后那边送来的信物可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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