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选择了转移话题,问:“那等会儿我们去哪儿?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京城里应当没有多少百姓还在闲逛,你要是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呀。”
谢安双思索了下,最后却说:“我想喝酒。”
邢温书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不太赞同地说:“你才多大呀?小小年纪可不能太贪杯。”
谢安双:“……我不是小孩。”
原本心底的些许愁绪一下子就被冲散,谢安双走的步伐都快了些,像是想远离身边就没个正行的人。
邢温书连忙跟上去,笑嘻嘻地说:“好啦好啦,想喝酒的话我也可以陪你。正好我认识一酒馆的老板,等会儿你到我们之前那个房顶去等我,我找老板买了酒就去找你。”
谢安双没多想,点头应下。
于是在离开树林之后,两人先是又同路了一段时间,随后邢温书就绕到另一边去找那个酒馆老板,谢安双先一步到之前的屋顶去。
那个屋顶地处其实也比较偏远,周围人烟稀少,冷清安静得很,放眼望去只有满目霜白池水似的月光。
他和往常一样挑了个屋顶的阴暗面,将自己藏在阴影当中,抱起膝盖蜷缩于角落,静静地看着眼前早就看了无数遍的景色,一直等到邢温书回来。
“怎么又缩在这里?”
邢温书拎着一大坛酒回来,熟门熟路地绕过去,就见他果然又是一副自闭了的模样。
谢安双听到他的声音,往他那边看了一眼,随口回答:“习惯了。酒呢?”
“这呢。”邢温书将酒放到他面前,在他身侧坐下,递给他一个酒杯,“大晚上的最好不要喝太多,所以我只找老板买了一坛。”
怕自己会酒后失言,谢安双也没想着喝太多,接过酒杯后就把酒坛子的盖子掀开,浓郁酒香扑面而来。
“味道好香啊。”他有些惊奇,“这酒应当价格不菲吧?”
邢温书无所谓地摆摆手:“那老板是我好友,这酒是两年前酿的,当初酿的时候也有我一份功劳,他可不敢管我要钱。”
谢安双放下些心,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一杯,又将酒坛子递回给邢温书。
因为还是初次尝试这个不知名的酒,他先是轻抿了一口,从中还喝出了浓郁的果香,惊奇地问:“这是果酒?”
邢温书笑着点头:“嗯。不过也比一般果酒烈一些,快相当于普通的酒了。这也是我和那老板好友一起研究出来的,别地可没得卖。”
谢安双想了想,回复:“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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