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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去拿蜜饯的下人回来,邢温书才总算皱着眉将汤药一饮而尽,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比喝汤药前还要差。

“又不是给你赐毒,搞得这么苦大仇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孤怎么你了呢。”

谢安双又嘟囔一句,说话的同时又将手中的小包蜜饯往他那边丢。

邢温书接过蜜饯,打开了吃下一颗,勉强压下些口腔中的苦味,轻轻地笑了一下:“陛下仁厚。只是臣幼时苦药喝得多了,难免留下些阴影,后来便逐渐不太……嗯,不太喜欢这样苦涩的东西。”

谢安双轻哼一声,没回话。

他吃过的苦东西可不比邢温书少多少,但对他来说是愈发耐苦,对邢温书来说却是愈发不喜。

或许这就是受宠的孩子与他之间的区别罢。

谢安双曾经也是羡慕过邢温书的,羡慕他有那样好的家人,羡慕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明亮之处。

不过羡慕归羡慕,谢安双也知道世事早有注定,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想法。

他见邢温书喝过药后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没说话,拿起之前那本书坐在桌前,看起来大有一副要彻夜看书的架势。

似是知道这时才留意到自己占了谢安双的榻,邢温书眉头又是一皱:“抱歉,是臣僭越了,竟占了陛下的榻,臣这便离开。”

说话的同时他就要掀开被子下床,被谢安双十分不耐似的话语揽住:“该过的病气都过到孤床上去了,你就是走了孤也睡不了。你躺着便是,不必瞎折腾。”

邢温书看着仍是担忧:“陛下尚且有伤在身,还是要好好休息才是,若是害得陛下夜间不得安眠,臣的罪过便是如何都不能弥补。”

他说得情真意切,谢安双在耳中过一遍就一字不漏地还回去了,漫不经心翻过一页书卷,回答:“大不了孤就去你房里睡,有什么罪过不罪过的。”

“可是陛下已经遇刺过,夜间还容易睡不安稳,臣不能放任陛下一人。”邢温书眼底满满都是忧虑,“臣的幼时病得多,如今的情况不算什么大碍,臣还是……”

他话未说完,谢安双径直打断他:“停,闭嘴。”

邢温书依言收声,只是仍忧心忡忡地望着谢安双。

许是有病在身,平日如温润黑玉般清雅的双眸看起来像是罩了层雾气,浸着些许湿漉,整个人气质上都软了不少,显得十分无辜。

看得谢安双都不忍心对他再多说一句重话。

这谁顶得住啊。

谢安双轻吸一口气,语气都不自觉柔和几分:“行了,再怎么说孤也不至于使唤一个病人。就现在,给孤躺下睡觉,再有别的事情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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