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邢温书无辜地摊手回答:“还没完呢。”
谢安双:“……我们不熟吧,你到底哪来这么多话可说?”
邢温书笑着回应:“当然是从我心里来。我不是说了么,怕你孤单嘛。”
谢安双冷然道:“我也说过了,不需要。”
“好好好,那我换个说法。”邢温书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都是独来独往,好不容易觉得你还挺有眼缘的,就当是我怕孤独,死皮赖脸缠着你好不好?”
谢安双没回应,眼底的神情却很明显在说“难道本来不是这样吗”。
邢温书笑嘻嘻的神情没变,又继续道:“你昨夜不是还欠我两个人情嘛,让我跟着你一块行动,等事情结束之后就算两清,你看行不行?”
提及到昨夜的两次人情,谢安双才总算没有那么冷淡,思考过后勉强点头同意了。
他想了想,又小声地憋出两个字:“……安乐。”
“嗯?”邢温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谢安双垂眸补充道:“假名。安定之安,礼乐之乐。”
邢温书看向他,半晌后轻笑一声:“礼乐安定,倒是个好名字呀。我可以叫你安安吗?”
“……随你。”谢安双指尖动了下,扭头就走。
邢温书看着他在月色下稍显仓皇的背影,眸间笑意加深。
看来他们的小陛下本质上还是很纯情的。
他没再多谢,跟上谢安双逐渐远去的身影。
而谢安双在缓过方才那一阵的情绪后,很快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警惕地留意着周边一切动静。
为了尽可能不错过与蒙面贼人相关的动向,今夜谢安双把原本只在东南面的范围扩大到京城的绝大部分地方。
但是京城实在太大了,即便他们始终以比较快速的方式从房顶、树梢中穿行而过,等走完大半部分地方时都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
而且毫无收获。
两人共同找了一个废旧房屋的房顶,暂时在上面休息一下。
“这样大海捞针似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邢温书轻吐出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腿,显然是累到了。
谢安双的状态也没好上多少,坐在砖瓦上平缓气息。
然后平着平着,他就听见了自己肚子“咕咕”一下的叫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谢安双:“……”
他扭过头不去看明显在忍笑的邢温书,耳尖在不知不觉间蔓上些许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