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这样笃定, 他是这样的人吗?
章郢缓缓上前一步, 死死盯着她,沉声道:“我与她没有关系。”
他通身气势凛然,不笑的时候,委实给人一种压迫感,可青钰从来不带怕的, 见他如此,反而掠唇淡淡一笑,“谁知道呢, 表兄妹,门当户对, 佳偶天成,坊间话本子里可不都是如此说……”还未说完, 章郢却蓦地低沉一笑, 忽然抬手将她扣着腰扛了起来, 青钰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话里刺激的人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头,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肩头。
她吓得花容失色,不住地拍打着他,恼道:“你做什么?你还要带我上哪儿去?”
章郢足下生风,转身大步折返,哪怕是扛着青钰,也未曾有多狼狈,反倒是她在他身上闹腾不已,弄得有些狼狈。
他一言不发,面色冷峻,所过之处侍从退避,无人抬头看他们一眼。
青钰被他这样扛着,不住地骂他,又是直呼大名,又是说他过分,甚至威胁他要离开,声音越却来越小——她只觉肚子被他的肩硌得发疼,眼前一阵阵发晕,胃部都开始跟着翻江倒海。
肩上的女子挣扎的力度小了许多,眼见着没了力气,再也闹腾不起来,章郢行到假山边,将她重新放了下来,先是瞧了瞧她的脸色,放心之后又换了个姿势将她拦腰抱起,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语气淡淡地,低声反问道:“……我要做什么?”
“你猜,我要做什么?”
青钰揪着他的胸前的衣衫,死死瞪着他,因为才缓过劲来,唇色微微泛白。
章郢盯着她那唇,眼神浓黑似墨。
他想让这唇,因他而泛红充血,他想掠夺她的一切,封住这伶牙俐齿,只让她软软地叫他“夫君”。
这小坏蛋,整日只会刺激他,折腾他,故意气他恼他,他最听不得旁人质疑他对她的那颗心,偏偏她就拿谢云纤说事,字字扎他心窝,肆无忌惮。
为何肆无忌惮?因为她心知肚明,他亦心知肚明她的心知肚明,她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偏偏就是冲那股没由来的怨气,就是想让他莫要如此得意。
小坏蛋。
章郢低头,贴着她的耳畔,又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猜猜。”
猜猜。
他想对她做什么。
青钰揪着他,身子挣不脱、动不了,便没由来地心慌,早就将要见人之事抛去了十万八千里,神思恍惚之时,他抱她回了卧房,门口侍从见他二人回来,连忙将门带上,纷纷意会地退下了,章郢将青钰放回床上,倾身一推,双手撑在她脑侧,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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