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张绅却全然没有章郢的胆量才智,只面露惊恐之色,冷汗淋漓,看章郢的眼神好像看着什么疯子!
本以为这个世子派来的录事参军,应当也是什么聪慧之人,谁知道现在居然不要命地激怒公主!
青钰与章郢对视着,那股熟悉的烦躁得想要杀人的感觉,再次漫上心头。
这么多年了,谁敢当着她的面如此情态?
谁都可以说她,唯独不能说她的夫君!
脑那根弦彻底绷断的刹那,青钰猛地挥刀,朝章郢劈了过去!
边的张绅大叫声,吓得魂飞魄散,却见章郢侧身躲过,极快伸手挡刀身,动作竟极为流畅从容,青钰微喘声,继续来砍,场面霎时失控,张绅故意大喊着招呼自己带来的侍卫搅局,边心底欲哭无泪。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过来趟命都要丢了!这公主未免也太吓人了!哪有这么砍人的?这还是个女人吗?
张绅不住地哀嚎着,章郢那厢却连续躲闪了好几下,故意朝那珠帘处慢慢挪动,只见寒光闪,珠帘纱帐霎时被刀拦腰砍断,珠子哗啦啦散了地。
青钰挥刀再看,脚下却踩了珠子,脚底霎时滑,便往前栽去。
章郢眼疾手快,伸手捞,夺刀抓人气呵成,转瞬便将刀尖抵上了青钰的脖子。
霎时局势反转,秋娥大呼“住手”,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章郢紧紧钳制着青钰的腰肢,不让她乱动,个荒诞的念头却蹦了出来。
她的腰甚细。
看起来当真手无缚鸡之力,这样个女子,与他的夫人差不多年纪,阿钰温柔单纯,这公主为何就成了个手段极为狠厉的疯子呢?
秋娥见公主被劫持,连忙上前道:“大人!你可要想清楚!这可是长宁公主!你若伤了我们公主,便是满门抄斩之罪!”
青钰被劫持着,看着眼前秋娥焦急的神情,她的背脊贴着章郢,感觉到了刀尖冰冷的触感,鼻尖也霎时袭上股淡香。
不像是熏香,有些熟悉,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安宁之感。
她再次闻了闻,忽然睁大眼睛,偏头去看章郢。
章郢低头,恰好与她目光相撞。
青钰的眼睛片澄澈,水眸泛光,直直地盯着他瞧。
全然没有之前的失控。
她忽然往他怀里蹭了蹭,低头去闻他的衣裳。
章郢:“……”
这是在干什么?
她凑得太近了,像只小狗在闻着食物,还个劲地拱过来,章郢觉得自己在别人眼,恐怕是正在被公主轻薄,他时没忍住,忽然伸手,轻轻把她脑门往后按,冷淡道:“公主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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