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确实是脸的错,有什么能无痛自毁容貌的方法吗。”
之后说了什么我也记不得了,反正她确实退单让我走了。
但这个事很奇怪——如果是两个女孩一起玩,开起玩笑来把我叫去,我觉得是有可能的,但是她一个人喝着咖啡突然想起来找思思要网店链接,就只为了让我当面道个歉,这还是不太可能。
而且她当时的打扮也很不自然,她是在躲什么人吗?还是想让人以为她在躲人?
我刚看了一下电子地图,“百乐咖啡”后面确实有家宾馆,招牌是伸出来的。
在我们站的那个地方看不到,但是不排除在一些角度能拍到宾馆招牌。
这照片拍出来可就好看了。
有点烦,之后应该免不了要出点事。
不过仔细想想能出什么事呢,顶多她老公到我公司来打我一顿,然后赔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或者公司终于开始跟我正面掰扯解除合同的事,反正我早就不想再和他们干耗了。
*
6月1日
星期六
晴
一夜没睡,从早上6点睡到中午12点,头都要裂了。
晒了被子,午饭做了小炒肉和土豆丝。
借的书还没看。
昨天夜里手机突然响了,是从聊天软件打来的语音电话,接起来就听到小王八的哭声。
把我给吓清醒了。
“我消失得更快了,可能不用几年,可能几个月我就要完全消失了,她越来越像个人了……”
听到这话,我才记起那具身体现在应该是小小王在控制。
后来就和他聊了聊。
不过说是陪他聊天,其实更像是他自我开解的过程。
按他所说,小王八的精神意志越是强大,越是像个独立人格,他就消失得越快。
而昨天,小王八已经表现出了一些很坚定的、成年人该有的样子。
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细说,但他清楚地发现自己更难控制身体了,他因此感到恐惧。
但有时候他又认为,这不过就是一个治愈的过程。
他觉得不管是小小王还是小王八,归根到底都是一个人,谁来控制身体都是一样的——懦弱的、不适合控制身体的那个死去了,剩下的一个就真正正常了,病也就好了。
整个过程中他没怎么要求我说话,只是一个人发着抖,说个不停。
到最后他似乎平静了不少,声音也不再抖了,还很有礼貌地对我说了“谢谢”,说“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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