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脑一懵:“啊?”
他快憋不住笑了:“姐姐已经正式离婚了,我们现在是正常交往,你别操心了——来,姐姐,说句话。”
然后我听见对面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讨厌,拿开啦……啊!”
我:???
好家伙,从昨晚到现在?
少年好腰子。
我说:“不打扰了,你们忙。”
然后挂断。
好了,现在碧莲的电话也不用打了。
这么看来他们几个都没空作案的样子——虽然不排除他们中有人在撒谎,但这演技着实有点好过头。
我大感头痛,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过不然报警吧,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但是陈先生本人都没报警,我要是报警报出个乌龙,那这叫报假警,是浪费警力资源。
可我真的觉得好诡异,这事情怎么想都很不正常。
涵涵说过等陈先生醒了会让他给我回电话,所以他现在应该是还睡着,我又不好直接打电话把他叫起来问东问西。
还真是,有点难办。
这么想着,出租车已经开到了我家楼下。
我付了钱就赶紧上楼去,径直来到我房间的窗前——从我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前排平房的房顶。
因为我家也就是三楼的高度,所以我能清楚地看到,那边原本摆了一圈的那些花盆,现在都已经搬走了。
而在早上“外孙女”拖地的那个位置的正上方,能明显地看到一个从右向左斜着的红棕色痕迹,应该就是花盆掉落前的摩擦轨迹。
我试着做了一下推动的姿势,很快便明白过来——首先绝不可能是阿奇。
虽然我没太注意过他,但陈先生说过阿奇是左利手,而如果是用左手发力推动花盆,痕迹应该从左向右才对。
那这就更说不过去了,那么高的平台,如果是女孩子要怎么爬上去?有两层楼那么高的梯子吗?
这么想着,我打开窗户,把头探了出去,胳膊肘抵着我的空调外机,最大限度地向外张望。
这个地方应该算是监控死角,我目力所及没有一个摄像头是对着这边的。
不过意外收获是,我发现了一条好路径——我房间的下方,也就是二楼和三楼之间,有个窄窄的装饰用的平台。
人一般是不会上去的,那里看起来特别危险的样子,倒是时常会有野猫从那里路过。
如果胆子大点,从那里一路往前走,弹跳能力再强一些,倒是可以直接跳到对面的房顶上去。
可这首先也得能到这个窄平台上才行啊。
我们这栋单元楼,这一侧一共住着五户人家,五扇窗户都能通过空调外机跳到外面的平台上。但其他四户我都不熟,也不至于那么巧他们中有人和陈先生有过节。
所以确实是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