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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她们有共鸣,但共鸣的时间刚好反过来——我常常在上假期课时感到生活是每一日的不断重复。

那是真的死亡循环。

到2019年的暑期课来临之前,我已经历过一次暑期课,一次寒假课。

一般人很难有机会体会连讲七天课,每天讲8到10小时,回家后还要备课的滋味——基本上从第三天开始嗓子就得哑。

所以那场旅游团建的第二天,我是睡过去的。

一方面是前一天夜里熬夜写推文了,只睡了两个小时;另一方面是我明知等回到N市后,第二天就是暑期课开始的时候。

而且那天他山石的行程安排恰好跟我们反过来——他们看上午场的千古情演出,下午开大会,然后还比我们晚一个小时返程。

我那一天都没见到陈先生,便也没了强打精神的理由,连校长讲话我都打盹,惹得大佬飞专门来关心我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当时的那种嗜睡就好像潜水之前吸的那口气儿一样,第二天我就沉入了□□的讲课状态。

每到这种时候我就想起室友们在群里说的“生活不过是重复”——那可真是重复——别说要给4-5个班讲同样的东西,就同一个知识点在同一个班也得讲上至少三次。

我的学生老说我脾气好,但其实有时我也很气,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一群小孩子大吼大叫,就只能不厌其烦地重复讲,然后下课之后到走廊大口换气,恨不能去吸个氧。

这时候就意识到,有些老师骂学生可能不是责怪,不是讨厌,甚至也不是恨铁不成钢——纯粹是有火不发的话很影响身体健康。

咬着后槽牙上完了七天课——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这只是一期课结束了,休息一天之后还有二期课、三期课。

所以我就说,我寒暑假时赚的那一万块钱简直就是拿命换。

这时候最大的期盼就是暑假赶紧过去,我不想讲课了。

让我去十八楼干活吧,在十八楼好歹能摸鱼。

他山石最终没有选择惊动劳动局,陈先生与HR进行了多次谈判后,在我上二期课时离开了写字楼,拿到了属于他的N+1。

他临走还特意来六楼教学区跟我说了一声,当时我正忙着准备下节课要讲的试卷,心态没受太大影响。

就是可怜我那些学生,小小年纪就要经受这样的美颜暴击。

由于时间恰好能衔接上,他正式转行成了一家外企电商的新媒体运营,票圈的推文、海报全变成了电商广告,我看着还挺感慨。

现在我集中精力讲课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再去十八楼坐班时可能会更明确地感到物是人非吧——那个老把我叫到楼梯间教训、每天要求我和他一起点咖啡的陈先生已经不在了。

我满心悲戚地在聊天软件跟他倾诉,他回我说:我是换工作了,不是死了。

我把陈先生爱听的歌都加进了歌单,常在课间时间听。

在这种境况下听那首《活着很累》,越听越上头:

“活着很累,囚鸟该向哪儿飞